“多谢漠城主款待,这南漠城自是很好的,只是待得久了不免乏味,只怪我天涯海角浪荡惯了,偶然停下会留恋,但真的停久了却浑身不自在了。哈哈····”
“包安兄说的也是,不过这沙下城相传将在下月月圆之时就会打开,你难道不想前去一睹风采。”
“这是自然,只是此番沙下城出现,乃是冰雪谷谷主引导的,这其中凶险不用多说自明。”包安看着漠垣,眼睛里带着一丝疑惑,却掩藏的极好,像他这种在刀尖讨生活的亡命之人来说,对阴谋算计、危险死地总有着异乎寻常的感知。
“当年炎黎山脉中,我坠入九黎炎火之中,亏得你出手相救一命,此恩今生不忘····”
漠垣话未说完,便被包安打断,“漠城主严重了,九黎炎火岂是我能抵抗的,当日不过恰有两滴玄阴弱水,才得以灭了那九黎炎火。”
“玄阴弱水比之九黎炎火也不差什么,同样是天地罕见至宝,如此两滴却是天大的恩情了。当年无有回报,如今或可为包安兄寻得一丝机缘。”
原来两人还有这么一段往事,如此便也可说通,为何堂堂南漠城城主,天人之境的高手,会称一个还未及天人的冒险者为兄。
说这话的时候,漠垣翻手取出一枚绿色椭圆形果实,一层淡色的真力结界将其锁住,显然是为了避免其能量外泄。
“蔽天果?”包安话中竟带着一丝颤抖,然而他话还未说完,却紧接听见一声叮当脆响传来,就见一面镜子从漠垣袖中落下,犹自在地上翻转不停。
包安如触电般,整个人立时僵在座位上,心中一瞬百念,焚光镜,那可是他亲手赠予包贯的保命之物,如今在漠垣手中,莫非是他杀了包贯?不可能,漠垣为何要这么做?那他此时让其掉落是为何意?可他并不知道此物为包贯之物,应该并无它意吧?只是为何此物会在他的手中······
“包安兄可还记得昨日城门口一行说要闯城的人?”漠垣露出一丝笑意,似乎只是不小心掉落的一般,很自然的抬手将其吸附在手中。
包安尽管疑惑,但仍旧是点了点头。
“这便是那行人上缴的法器,当真是阔绰。”漠垣盯着焚光镜,轻笑着,只是眼中一闪而过的阴沉没有显露出来。
包安忽然站了起来,“漠城主,这,这焚光镜乃是我弟弟包贯之物,不知上缴此物的人现在何处?”
漠垣故意露出惊讶的神色,“这是?”
包安点了点头,眉头深重的锁在一起,“看来包贯他们已经遇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