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刘射天拖着疲惫的身躯从两个女人怀里爬起来。
站在地上那一刻,他感觉自己的腰都要直不起来了。
满则溢,好东西不能多吃啊!
窗外传来阵阵惊呼声,鬼哭狼嚎一般。
刘射天爬到窗口一瞧,只见五府医仙榜第九名和第十名已经张贴出来了,果然是扁鹊和张仲景。
自古赌场都有这种超常的能力,能第一时间搞到赌赛结果。
“天呐,怎么可能?医祖和医圣竟然排了倒数两名,天理何在!”
“据可靠消息,他们是自动弃权的,所以排在了末尾。”
……
选这两人为头名的可不在少数,占了一大半,赔钱者嚎啕大哭,或高声谩骂,诅咒声铺天盖地。
在这个名誉比生命还重要的年代,扁鹊和张仲景为何要弃权?
这事刘射天当然是知道的,否则他怎么能买对。
那日虞舜和刘射天比屌输了,刘射天给出的条件正是扁鹊和张仲景不能跟华佗争第一。
这二人是隐逸乡人士,不得不听虞舜的。
但是他们医术过于高明,投票是公开的大众投票,各有不少狂热的粉丝,万一露两手,得票数压过华佗那可就不妙了。
最重要一点,真正的高手都是比较高傲的,要么第一,要么倒数第一。
最终二人选择弃权。
相对于其他乡镇的人,隐逸乡人士最不看重这些虚名。
“他!”
“是他……”
“昨天那个押了一文钱的家伙!”
“只有他猜中了。”
……
刘射天进入赌场时,众人纷纷给他让道,对他佩服得更是五体投地。
那么多人买错了赌注,但是赌场老板却高兴不起来,打手、小厮都是一脸无精打采。
尤其是见到刘射天到来时,更是面如死灰。
“公子,您请坐!”
小厮忙搬了椅子给刘射天,又给他沏了茶。
“今儿个生意不错啊!”
刘射天大喇喇地坐下,环顾四周,喝茶漱了漱口又吐掉。
“还行,还行!”老板陪笑道,“听说昨天下人不懂规矩,得罪了公子,真是抱歉的很呐!”
“哪有哪有,我就是个穷要饭的,身上最多也就一枚铜钱,你的人说的没错。”
刘射天摇头晃脑,左瞧瞧右瞅瞅,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跟现在的地痞二流子没什么区别。
讲真,跟王思聪有的一拼。
“公子这话可就严重了,只要您开金口,现在立马就可成为身价十万两的大富豪啊!”老板说。
“哦?医仙榜评选不是刚开始吗?莫非结果已经出来了?”
刘射天靠在椅子上瞅了老板一眼,才发觉此人竟是方腊称帝后的尚书王寅,膀大腰圆,甚是雄壮,但嬉皮笑脸,全无英雄气概。
他不禁暗想,方腊手下果然都是一群饭桶,不然怎么会打不过宋江。
“没有没有,医仙榜排名赛才刚开始。公子料事如神,那扁鹊和张仲景因为放弃比赛,果然是分列第九和第十名。我的意思是,公子如果现在要兑银子可以免去剩余比赛的风险。”王寅双手食指打了个十字,又问:“十万两,您看怎么样?”
刘射天假装犹豫了。
“外加一大一小两个美人!”王寅打了个手势,手下将昨天刘射天钦点要赎回的少妇和小女孩带了过来。
“青青,青青……”
“老婆,老婆……”
昨天押女儿的庄稼汉和押老婆的壮汉奔了过来,被王寅的手下拦截在外。
“就你们也配做父亲和丈夫?”刘射天斥道。
“公子,我们知道错了,真的错了。”二人跪在地上哭喊道。
刘射天但想谁人无措,正打算饶他们一回,谁料二人接着说:“我们应该听您的话,买扁鹊和张仲景倒数啊!”
都到这种关头了,二人竟然还在想赌博的事,丝毫不为卖女卖妻感到羞愧。
也难怪,如果他们当时听了刘射天的建议,现在基本就是千万富翁了。
有人给你一注五百万的彩票号,你不买怪得了谁!
“不知悔改,去死吧!”
刘射天起身抡着屁股下的椅子对二人就是一通打砸。少妇连声称好,小女孩却哭哭啼啼地喊着爸爸。
刘射天打得累了才停下。椅子也坏了,王寅赶紧让人换了一把。
“公子,这是十万两银票,您点点。”王寅让人抱来厚厚一摞银票呈在他面前。
“干什么?”刘射天假装不解道。
“咱不是说好了吗?我用十万两银子和这两美女换你的凭条。”王寅说。
“你是在侮辱我的智商?”刘射天冷笑道,“华佗和孙思邈稳拿第一第二,我只要等到傍晚,就可以赢得一百万两银子,凭什么要你的十万两银子!”
“你……”
咔嚓!
王寅装了老半天孙子,终于没忍住,一掌劈碎了柜台桌子,“臭小子,你知道这是谁的场子吗?敢在这撒野!”
数十个劲装结束的壮汉应声而出,个个手持大砍刀,目露凶光。只待王寅一声令下,便能将刘射天剁成肉酱。
刘射天呵呵一笑,一脸不屑,“谁的场子?这还用猜吗?眼下九州英雄齐聚,方保长肯定不愿做出这等恃强凌弱,打自己脸的事。老王,我劝你还是收敛点的好。”
“臭小子,不要猖狂,如果第一第二不是华佗和孙思邈,你一文钱都得不到,别说老子没给你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