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遥看他进来的做派,心里就不舒服,哪来的神经病?古代的官就是这副德行?我又没请你来?你自己跑来我家,还如此傲慢无礼。切!你不张口,还等我求你不成?我又没事找你,是你找我好不好?看看谁着急?肖遥故意闲闲的玩儿杯子,故意不吩咐小翠给他倒茶。小翠也看不惯他怠慢小姐的张狂样儿,心想当今皇上也没有这样在我家小姐面前拿大,你算个什么东西,所以也不主动去倒水。
本来听他问话的语气,肖遥根本就不想搭理他,刘管家一个劲儿给肖遥使眼色,告诉她不能得罪这人,肖遥无奈,懒懒地说:“确有此事。”不肯多说一个字。
魏县丞心里越发恼怒,冷冰冰地说:“把菜种和粮种交给我,我要带回县衙在全县推广。”
“您这是想买呢,还是想白要呢?那菜种,粮种可是我从很远的西域花高价买来的。”肖遥压住心里升腾起来的火,慢慢的说
啪!的一声,王县丞再也忍不住了,拍桌而起,大声呵斥道:“刁民太放肆!县太爷要你的种子,是看得起你,不赶紧交出献给太爷,还敢让太爷出钱买?信不信我现在就抓你到县衙,有本事你到公堂去问县太爷要去?”
刘管家一看大事不好,赶紧打圆场:“大人息怒!我家小姐不是不想交,就是想问问交了种子是不是???可以有点好处。”
肖遥气急反笑,对刘管家说:“管家不必解释,即便他肯出钱,我也没有多余的种子卖给他,大吴朝哪条律法说县衙可以到百姓家里明抢强要粮食种子?又是那条律法说,自己的东西不愿给别人就该被抓进牢中?这大吴朝还有没有王法?”
“王法?我这就让你看看什么是王法!来人啊!给我把这藐视朝廷命官的刁民绑起来!”王县丞一张脸涨成猪肝色,暴喝一声。
肖遥突然听了这一嗓子,吓了一大跳,回过神,就看门外窜进来三个大汉,个个手里拿着木棍和绳子。把自己,小翠和刘管家围在中间。跟着进来的还有三个庄丁,可他们一看这阵势,各个吓得低下头,没有一个人敢吭声。
肖遥气的脸通红,这万恶的旧社会,万恶的古代,还真是没有理可讲,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我招谁惹谁了?
刘管家扑通就跪下了,三个庄丁也跟着跪下。刘管家对王县丞说:“大人,我家小姐还是没出阁的姑娘,您行行好,给我点时间,我劝劝她,我一定让她把种子交给您。”说完,冲小翠说:“快去取五十两银子给官爷消消气。让厨房准备好酒好菜招待官爷。”
肖遥看管家一边说一边不停地给她使眼色,硬忍住没吭声。不料王县丞根本不买账,大声喊着:“少来这一套,爷就一句话,交种子饶了她,不交就绑了到县衙。”
肖遥立刻拉住小翠,她豁出去了,倒不是全为了种子,为了她咽不下这口气,她生平最受不得气,也最恨谁欺负她,小时候班里的一个男孩下学路上揪她的辫子,她硬是追着男孩子打了一路,明明打不过男孩,还是要打,最后那个男生被她追的差点撞了汽车,她才罢手。
肖遥对刘管家说:“管家,快起来,你不要求他!别说咱们根本没有多余的种子给他,就是有也不给他!不用他绑,我自己跟他走,你只记住无论如何都不能给他们种子,我倒要看看他能给我安个啥罪名?”
“好!你试试,我不安罪名照样可以让你下大狱。信不信,我弄死你就像弄死个蚂蚁!把她结结实实的绑起来!”王县丞看肖遥死不低头,恶狠狠地说。三个衙役早就等得不耐烦了,一拥而上!
“华阳郡主在此,谁敢放肆!”小翠大喊一声,伸开双手一下挡在肖遥前面。
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停下了手。愣愣地看着小翠。肖遥在心里苦笑了一声:小翠啊小翠,就是要用别人给的名头来吓唬人!也得有个证物啊,你咋忘了,咱们手里可是既没有诏书,又没有玉牌,空口说白话谁信呢?想到这里,肖遥还真有点后悔自己当初连个护身的东西都没带,若是带着,今天非得好好教训教训这个恶徒,罢官打一顿都是轻的,应该把他充军发配到不毛之地好好吃点苦头!
“杏儿,你拿了我的钥匙,到我房里床上的红木箱子最底层,找一个绿缎面的大荷包,那里面装的是皇上钦赐给小姐的华阳郡主玉牌,你跑快点赶紧拿来,让这些狗东西开开眼!”小翠一边护着肖遥,一边大声对杏儿吩咐。可怜从没出过村子的十几岁乡村小姑娘杏儿,这时已经吓得都不知该迈哪个腿了,刘老三站起来拉着她就往外跑。
肖遥听小翠说的如此清楚,知道小翠一定瞒着她把玉牌带出来了,心里松了口气,小翠一个十几岁的孩子都比自己想问题周全些,真是惭愧啊!
王县丞从最初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心里半信半疑,不信吧?谁敢冒充郡主,那可是要杀头的罪名。信吧?郡主会在这样一个山村里隐姓埋名,(连她的管家都不知道她的身份,不是隐姓埋名是什么?)过农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