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鸣想了一阵,点头应道:“如此也好,那就与房严约在明日申时,还是松林客栈。”
“那就如此定了——小五,你明日一早就去凤岐找房严,让他与冰瓷姑娘午后申时到松林客栈。记着,除冰瓷姑娘不能再有揽玉阁之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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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天还未亮,小五已往凤岐赶去,莲姑也告别众人启程回姞国,喜鸣几人则悠哉用过早食,又在林中逛了一阵方才分做两拨往松林客栈赶去。
依旧是上次的时辰,上次的客房,不过这次是喜鸣坚叔与房严冰瓷一起聚谈。
“上次小公子说要带冰瓷离开凤岐、离开密营,请小公子马上带冰瓷走,冰瓷不想再留在凤岐。”冰瓷看到喜鸣马上劈头说道。
喜鸣打量一眼打扮成翩翩佳公子的冰瓷,点点头应道:“在下今日就可带姑娘走。”随即又关切问道:“冰瓷姑娘的伤可大好?可能赶路?”
虽说已决意离开凤岐,不过听到喜鸣答应的如此爽快,且今日就要走,冰瓷竟莫名有些心慌,突然有了前路茫茫之感,呐呐半天突然发作道:“小公子是要冰瓷骑马甚或走路?”
喜鸣一怔,还未及说话,冰瓷已继续问道:“小公子不为冰瓷备车?”
喜鸣不禁望了望坚叔,坚叔面有难色也在沉吟,房严忍住心底的笑意,“咳咳”两声后说道:“冰瓷姑娘的伤已大好,已无碍赶路。”
喜鸣点点头,不再理会撒泼的冰瓷,转向房严问道:“房管事,若我今日就将冰瓷姑娘带走,揽玉阁那边可好交代?”
房严闻言有些犹豫,他与风宜也未料到喜鸣竟然今日就要带走冰瓷,想了一阵后应道:“东风笑在揽玉阁的人皆已被打发回郑国,眼下只有冰瓷姑娘及姑娘的两个丫鬟还在揽玉阁。”
“词香墨香也要跟冰瓷一起走,要不冰瓷哪里也不去。”冰瓷愤愤插话说道。
喜鸣睨了冰瓷一眼,转脸继续对房严说道:“房管事,冰瓷姑娘突然离开凤岐,五王府的人得到消息后多半会质问揽玉阁,揽玉阁打算如何应对?”
“还请小公子教房严。”喜鸣的身份一直未说给冰瓷听,房严干脆跟着称喜鸣为小公子。
喜鸣又睨了冰瓷一眼,随即却转头对坚叔说道:“坚叔,你看这样可好?我给房管事留封信,就说冰瓷是郑国密探,是害得我喜鸣国破家亡的仇敌,今喜鸣为报仇将其掳走,留下此信,还请揽玉阁转交郑国的丞相大人。”
“公主是要房管事明日拿着这封信去向五王府交代?”坚叔还在权衡如此做会否带来麻烦。
“嗯,事情既然已到如此地步,那就不如再给五王府留个念想——凤岐并无人见过我的笔迹,五王府的人收到信也不知真假,那就让他们疑神疑鬼去。”
坚叔明白喜鸣说的事情是高穆歙分封之事,房严则是一头雾水的看着两人。坚叔还未说话,边上的冰瓷突然发出一声惊恐尖叫:“你是郑国……”好在房严眼疾手快,上前一把抱住冰瓷,捂住冰瓷的嘴,生生将‘喜鸣公主’几个字捂在了冰瓷口中。
过了好一阵,冰瓷以眼色示意自己不会再乱喊乱叫,房严才松开手。此时冰瓷已没了刚才的脾气,只惊恐的看着喜鸣哆嗦说道:“喜鸣……喜鸣公主……之前我真的不知韩大人要诛你全族……我手上也没沾过郑公家人的血……不,不,不……我从未杀过人……喜鸣公主,你一定要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