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也是昨夜碰巧遇见都尉副将夫妻同游揽玉阁,且副将妻子澹兮小姐与冰瓷姑娘的琴师好似很相熟。”撒欢说完端起茶碗抿了一口。
坚叔是高穆歙外祖父身边的老人,这次高穆歙离开凤歧时才将他招到身边,所以坚叔对凤歧官场并不熟悉,也就不知都尉副将、澹兮小姐是何许人。不过既然撒欢特意将此事告知自己,其中想必有不寻常之处,想到此,坚叔笑道:“今日与公子相识也是有缘,不知公子何时离开凤歧?”
撒欢闻言也“呵呵”笑道:“在下刚到凤歧,应该还要住些日子。”
“那就有缘再与公子相会,在下家中还有事,今日就先告辞了。”坚叔说着起身拱手一揖,就此转身离开了茶叶铺。撒欢莲姑又坐了一阵才离开。
坚叔急急赶回二王府,高穆歙还未出门,正好将撒欢所言之事都说与了高穆歙听。高穆歙自然也听懂了撒欢话中的意思,不同于坚叔的是,高穆歙听后脸色大变,且马上让人将蔡伯招进书房,说是有急事要议。
“坚叔,你可知澹兮小姐是何人?”等待蔡伯之时,高穆歙问道。
坚叔摇摇头,疑惑的望着高穆歙,他未想到高穆歙竟如此紧张此事。
“澹兮小姐乃是老师唯一的孙女,嫁给都尉副将施岸为妻,两人成亲已有年余。”
坚叔一听,瞬间明白了高穆歙紧张的缘由,他想了一阵后问道:“殿下可清楚那冰瓷及其琴师的来路?”
“之前只知冰瓷乃是名扬天下的东风笑姑娘,这次跟她到凤歧的琴师方南也是名闻天下的美男子。”
高穆歙话音刚落,蔡伯已推门走进书房,高穆歙马上将坚叔刚才所言之事捡要紧的说了一遍,蔡伯听后也是一脸的紧张。
“殿下,此事我们要如何做?”蔡伯问道。
“第一、此事断不能让老师及其家人知晓,也不能传入第三人耳中。第二、此事非同小可,眼下还只是听撒欢在说,我们要赶紧查清事情是否属实。第三、马上查清这冰瓷方南的底细,如此方知澹兮之事是有人暗中指使,还是纯粹的男女相悦。”
“是,殿下,我马上安排人去查。”
蔡伯话音一落,坚叔已若有所思的问道:“殿下,此事若是有人为澹兮小姐设下的陷阱,殿下打算如何做?再有,若此事真的只是男女两情相悦,殿下又打算如何做?”
高穆歙闻言一愣,怔了片刻后答道:“此事我还要好生想想——坚叔,先前蔡象回报,司马府、司寇府追查你与喜鸣的人都已撤了,你与喜鸣也已经在白氏别庄住了两日,如此下去总不是办法,午后你还是去将喜鸣接回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