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玉阁如此大乱中其实也有些冷静的客人,站在楼梯下昏暗角落处的韩谨就是其一。
韩谨阴沉着脸看着场中疯了般的众人,强压下心中的愤怒,努力想着事情怎会变成如此模样。
边上的韩平看了看韩谨,又看看混乱不堪的大厅,冰瓷早已被人群淹的没了影,已经忍了好一阵的他终于还是担忧的问道:“谨叔,现在要如何做?再这么下去,冰瓷姑娘会不会有事?”
韩谨闻言咬了咬牙,半天才回道:“以冰瓷的身手,些许拥挤伤不了她。”
韩平还是看的着急,忍不住又说道:“如此下去总不是办法——风宜的人都死了吗?”
半响韩谨才硬邦邦的回道:“只怕这正是风宜想要的场面,所以风云卫队到现在也未见人影。”
韩平看着韩谨越发阴沉的脸,生生将涌到喉头的话压了回去。
又过了一阵,揽玉阁中的场面不但未见好转,反倒更加混乱,韩谨脸上的阴沉却退了下去,淡淡说道:“这对我们也是上好的机会——韩平、韩良,你二人也挤上去……”
喜鸣坚叔挤到离门口不远的一处屏风后,此处离舞台更近,又可避开楼上高穆战一群人的视线。
“坚叔,看那冰瓷姑娘的舞技,身手定然不弱吧?”喜鸣小声问道。
“应不在公主之下。”坚叔也小声应道。
喜鸣闻言“嘿嘿”干笑两声,继续问道:“如此多人挤在舞台上,她会不会有事?”
“你看风宜并不急,揽玉阁的风云卫队也还未出来,想必冰瓷姑娘定然不会有事。”
“也是,你看今夜这几百客人,冰瓷姑娘可是棵上好的摇钱树,若是有事那风宜与房管事定不会如此悠哉——坚叔,你说冰瓷姑娘在揽玉阁献艺一月,揽玉阁要赚多少呀?”
坚叔好奇地看了喜鸣一眼,答道:“定然不少。”
“看来青楼真是一门好营生。”
坚叔想了想,说道:“也不尽然,毕竟如冰瓷姑娘这般的舞姬十年难遇,甚或二十年也不定能出一位。”
“这倒也是。”
此时聚在门口看热闹的路人群中传来一阵骚动,在帐幕后追逐乐女的客人也被一个个抛了出来,喜鸣见状就想挤过去看个究竟,坚叔赶紧一把拉住她,“我们走,风云护卫队的人来了。”
喜鸣闻言不及答话,已被坚叔拖着往门口走去,“其余事情等殿下回府我们自然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