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叔闻言疑惑问道:“公主有何想法?”
“坚叔,我曾听闻当今天子并非滥情好色之人,当年与王后还曾传出一段非卿不娶、非君不嫁的佳话。”
“确是如此,时至今日王上依旧非滥情好色之人。”坚叔应道。
喜鸣坚叔说话时,只见高穆战也解下腰间玉佩往楼下舞台扔去。喜鸣见状不由笑了笑,“坚叔,若是五王子迷恋上青楼女子,闹到与人争风吃醋的地步,你说天子会如何看他?”
喜鸣说完这句话忍不住又转头看向镡頔,镡頔好似感到她的目光,竟也转过头来看着她。
坚叔见喜鸣对着斜对面不远处的镡頔嘴巴一张一合,却又没有声音,那镡頔微怔片刻后竟点了点头。
“公主,你对那镡頔说了什么?”坚叔小声问道。
喜鸣闻言喉头发出一阵“咕咕”的笑声,“让他见机大闹一场。”
上面这些写来话长,其实从高穆歙扔下玉佩起,到喜鸣与镡頔约好大闹一场也就片刻的功夫,此时揽玉阁中众人被冰瓷舞技撩拨起的兴奋不但未见消退,反倒有越演越烈之势。
子成见高穆战扔下玉佩后忍不住笑道:“殿下,你这玉佩下去瞬间就没了踪影,这要冰瓷姑娘如何知晓殿下欣赏她的舞技?”
高穆战闻言想了想,打开手上折扇,问道:“这礼物如何?”
子成见折扇上有高穆战亲笔书画,且落有穆战之名,当下抚掌笑道:“好,此礼物必定是独一份。”
喜鸣一直留意着高穆战动静,眼看高穆战再次杨手,一把折扇已向楼下舞台飞去,当下手腕微抬一枚袖箭马上射向折扇。这袖箭也是争气,在半空中“呲”的一声将折扇穿了个窟窿。
喜鸣却未看到这一幕,袖箭射出后她已马上转身拉起坚叔就往房间跑去。说来这袖箭还是她到凤歧后,高穆歙得知她的千年寒铁弩机只剩一支箭矢后为她备下的。
高穆战从未想过有人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如此羞辱自己,看到破了的折扇落在舞台上时他才清醒过来,再抬头往袖箭来的方向看,已是只来得及看到一高一矮两个黑色的背影。
陈魏王孙止等人以及高穆战身边几个随行护卫也被袖箭主人的大胆行事震住了,没人想到有人敢在凤歧公开羞辱高穆战。待清醒过来,几个护卫想要去追,却被高穆战一把拉住。
“人太多,别把动静闹大。”高穆战语气深寒,眸子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