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叔见高穆歙已精神许多,终于放下心来,马上又想起喜鸣的伤,“公主,你的伤也该包扎了。”
喜鸣这次终于不再乱动,乖乖坐在高穆歙边上任由坚叔为自己包扎肩上的伤。
“喜鸣,渔福镇你是不能再回了,天亮后你独自上路可有问题?”虽说镡頔已答应到渔福镇散出喜鸣重伤不治的消息,高穆歙还是有些担心。
“殿下放心,今后我再不会大意,也定然不会再有渔福镇之事发生。”为使高穆歙放心,喜鸣说的很是斩钉截铁。
喜鸣毕竟做过几年前军斥候,高穆歙闻言放心的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你今后有何打算?”
喜鸣闻言抬头看了看高穆歙,呐呐半天后才期期艾艾的说道:“殿下,有一事不知喜鸣当不当问?”
“何事不能问。”高穆歙笑道。
“殿下可知王上会如何处置郑国之事?”此事喜鸣在梦乡居时就想问,只是那时高穆歙始终冰冷的样子,她也不敢问。
高穆歙听后怔了怔,摇头答道:“我与坚叔祥云是五月初离开的凤歧,到如今尚未见过父王,不知父王会如何处置此事。”
“那,”喜鸣犹豫半天,还是继续问道,“殿下是王后独子,朝堂之上……”
喜鸣的话虽未说完,高穆歙却已明白她的意思,只是想到自己如今在凤歧的处境,他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答喜鸣。
“公主不知凤歧情形,如今天子正值壮年,诸王子少有上朝堂议政之机,殿下也不例外。”坚叔看出高穆歙的为难,插话说道。
喜鸣生于君王之家,虽不喜其间的权利争斗,却也是从小耳闻目染,听了坚叔的话已知高穆歙在凤歧并不得意,只是眼中还是忍不住浮上一抹失望之色。
高穆歙看着喜鸣一张尚显稚嫩的小脸上竟已有风霜之色,心中不由暗叹一声,问道:“离开渔福镇后,你打算去何处?”
“我想先去雍国商邑避一阵。”喜鸣不想高穆歙为难,赶紧抛开心中的失望。
“商邑,”高穆点头应道:“这些年雍国与郑国时有冲突,韩渊郑季的人应不敢在雍国大动干戈,你先去雍国避一阵也好。”
高穆歙想想后继续说道:“待渔福镇事了之后,我与坚叔就会回凤歧。商邑与凤歧离得近,若有消息我会尽快派人到商邑找你。”
喜鸣听后不由眼眶一红,站起身对着高穆歙深深一躬,“喜鸣谢殿下……”
黑礁石背后响起祥云与撒欢的声音,场中三人闻声都不再说话,只静待二人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