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迎车离进房间的伙计立马推门走了进来,躬身一揖,应道:“场主。”
“你赶快去通知二场主,让他马上安排人去查一人底细。”车离说道。
“那小子大概十五六岁,面目清秀,一身灰色布衣,骑了一匹赤色好马,最多再半个时辰应该就会到镇口。”镡頔接着说道。
看着青杨领命去了,车离方转过头说道:“接着说姞国之事。”
“我与樊武到符禺城后,那西门宣才说要涨价,且一涨就是三倍。”镡頔想起此事还觉愤愤不平。
“公子想要与他理论,哪知那西门宣直接走人,根本就是毫无商量的意思。”樊武接着说道:“事后公子又找到西门宣,说要先与客人商量后再定,那西门宣也只说了句‘好,你们商量好再来’。”
“离叔,你说姞国这次突然涨价会否与郑国内乱有关?”镡頔眉头已皱成一团。
车离想了片刻,答道:“应该有些关系——郑国之前为压制姞国国力,既逼着姞国卖铁材予各诸侯国,想要掏空姞国一边的符禺铁山;却又不许姞国卖高价,以此减少姞国国府进账。如今郑国内乱,自顾不暇,姞国自然不会再看郑国眼色行事,涨价也算情理之中,只是三倍实在太过。”
镡頔樊武听得面面相觑,镡頔问道:“那我们还买不买?”
车离沉吟片刻,答道:“既然如此,那就先将此事放一放,回头我会让人把消息传给君上——你二人既然已来了渔福镇,这次再带一百车盐走。”
“是,离叔。”镡頔樊武齐齐答道。
“离叔,还有一事。”镡頔接着说道。
车离点点头,镡頔继续往下说道:“在符禺时,我与樊武气不过姞国人背信弃义,曾夜探太守府,想着也许能听到些消息,哪知却听到姞国人正说睨卑子密访我雍国束薪军营之事,且就在四月中。”
车离闻言大吃一惊,脱口问道:“睨卑子去了束薪军营?此事当真?”
“离叔,此事我与公子听得明白,姞国人确是如此说的!”樊武插话说道。
“离叔,此事你也不知,会否君上也不知?”镡頔忧心问道。
车离沉声答道:“此事君上定然不知。”
车离话一说完马上陷入沉思,镡頔樊武见状也住了口。
半响,樊武支支吾吾问道:“离叔,那睨卑子到我雍国军营会有何事?”
车离抬头看着樊武,想了一阵才答道:“此事关系重大,我先报与君上,你二人先不忙往外说。”
车离少有如此沉重之时,镡頔樊武听后赶紧应了声“是”,之后两人你望我、我望你半天,最后镡頔说道:“离叔,昨夜幽南山道上我与樊武议论此事时可能已被那小子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