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根本不会相信刘文昌的话,开玩笑,五吏司,长生不老,明朝,一个个的词汇就像是笑话,哪里会有人那么愚昧,上千年的时间难不成这些人都是傻子?他们不知道长生不老就是一个笑话?
“我不相信这帮人有那么蠢,所以我不相信你的故事。”我强忍住笑声:“就算是这群人绝大多数都是蠢货,但白金玉我见过,他肯定不会是这么蠢的人。而且我爷爷呢?我爷爷和你们有什么联系?他是如何被卷入这些事情中的?”
刘文昌略带同情的看着我,他一遍遍的摇动红酒杯,然后轻抿一口:“当初我和马修斯父亲推演出关于进入地脉的密码,那个地脉有无数个洞口,所有洞口纵横交错,如果进入错一条,就会一错再错,错误的路上往往有很多危险,所以根本就出不来,根据密码我们准备了五十个少年进去,他们就是密码人,可惜这五十个密码人一个都没走出来,我和马修斯的父亲在洞口等了十天,后来实在等不下去,马修斯父亲在一天夜里我睡着的时候独自进入地脉下的洞穴,再也没出来。”
“你和马修斯的父亲?”我瞪大眼睛吃惊的看着刘文昌:“你,你是?”
“我就是推演派最后一个后人,我叫沈文昌!”他点了点头:“刘文昌是马修斯父亲给我弄的美国身份,后来我逃到香港,通过香港的美国大使馆去了美国,本以为这辈子会跟这件事断了联系,直到三十年前,马修斯找到了我,他从台湾的寻家得到一本他父亲的日记,这本日记记录了我们对整个地脉探险的准备和推测的全过程,而这本日记本也恰好是寻家在地脉中找到的。”
“按照你这么说,你活了多少岁了?为什么你现在还是这么年轻?而且既然你们已经寻到地脉,为什么还要找翡翠娃娃,直接组织人手攻进去就可以不是吗?再一个,为什么要找孩童进入地脉?相比之下成年人不是更有把我的吗?”我一一列举出刘文昌话里的矛盾点,这事情太过离奇,我一时间还是无法相信。
“地脉只有在特定的情况下才可以打开。”刘文昌摇了摇头:“当年的情况能凑齐五十个少年已经是很不容易,更何况那些少年比成年人更好管理,地脉里面纵横交错,这五十人进去以后按照一定的密码组合各自行进,我和马修斯父亲在入口等着,我俩寻思着怎么也该出来一个两个,没想到一个都没出来,直到多年以后,马修斯的公司进入中国,我们才查到当年的事情竟然有幸存者,也就是你的爷爷。”
我点了点不再说话,其实事情还有很多疑惑并没有解开,可是这些已经不重要了,想到当年进入地脉的五十人仅有一人活着,我的心情就异常沉重,如果,我是说如果这些人没有进入地脉而是正常的生活,现在的话是不是也子孙满堂开枝散叶?
“去美国以后,我本以为告别过去开始新的生活即可,没过两年,我的身体的胸口上的皮肤开始长了个类似于茧子的东西。”刘文昌见我不说话便自顾自的说道:“看了许多医生,都没看出什么毛病,只告诉我这东西看上去像一种皮肤角化综合症,让我注意休息,我也没在意,后来时间久了这茧子越来越大,很不舒服,某天洗澡的时候我突然发现那块已经巴掌大的茧子便成黑色。”说到这里刘文昌直接解开衬衫漏出胸膛,只见他胸膛上二分之一的皮肤竟像长了一层黑色茧子似的东西,看到刘文昌身上的黑色茧子我心中一惊,这东西竟像极了当初在湖底我曾见过的老腊肉的皮肤。
“我去美国最好的医院,可惜医生依旧没能给我个明确诊断,更不要说治疗了。”刘文昌又喝口酒对我说道:“后来我去了唐人街,听说那里有一个很厉害的中医,那个医生看了我的皮肤后对我说,这并不是皮肤病,而这是一种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