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口气,任由侄女离开。
只希望,这场案子顾亦欢不要牵扯进来。
顾亦欢马不停蹄的赶到吴娇娇留下的地址。
随即就出现了她与唐朝自报家门的场面。
“你是说,吴娇娇找过你帮忙?”顾亦欢细长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动,思绪在她大脑里乱成一团。
吴娇娇是不是知道什么线索了?所以才被人杀掉了?
她想不清楚,可是冥冥之中又有直觉,她觉得面前这个叫做唐朝的男人一定能够帮助她,得知这件案子的真相。
唐朝抬眸扫了他一眼,“我没兴趣陪小女孩儿玩过家家。”
顾亦欢随即就被他这句话弄火了。双手往他的檀木桌子上一拍,还没等开口,就听见男人淡淡地说:“这是上好的檀木,拍坏了可是要赔的。”
她双手立即抬起脱离檀木桌,显然被男人突如其来的话吓了一跳。
“介于吴娇娇生前已经付了全款,这件案子我是一定会查出个水落石出的。”唐朝随手在抽屉里拿了张便签纸,龙飞凤舞的写下一串号码,“最迟明天,我会联系你。”
“可……”顾亦欢还想再说些什么,在男人“我请你快走”的眼神中,可了半天也没可出点什么来。
行!为了吴娇娇!她走!
顾亦欢轻哼一声,转身大步走出古董店。
她身后的唐朝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离开的身影。
听刚才这个叫做顾亦欢的女孩儿的描述,这个案子最大的特点,而且贯穿目前所发生的所有的事情的,就是半面妆。
如果还有什么,那么就是那首他只知道一句歌词的戏。
唐朝拿起随身携带的笔记本,将现在所能想到的关键字一一写下来。混乱的线索,神秘的歌词,画着半面妆的诡异女人。
这其中到底是什么东西把他们绑在了一起?
唐朝一个起身,拿起藤椅上的外套,锁好古董店的门就离开了。
“怎么,打赌吗,你一定是有新案子了。”
头发花白的老严头倚在四合院中间的躺椅上,看见唐朝门也不敲的就推门进来,也不着急,笑呵呵的tiáo侃着来人。
“那可不是。”唐朝坐在他对面的石凳上,随性的端起一杯未凉透的茶,就一饮而尽。
老严头眉头一挑,兴趣满满的继续询问。
唐朝也不隐瞒,竹筒倒豆子一般将这件案件的始终全都倾囊相告。
老严头是唐朝初来t市时候的房东,两人都对探案有着莫名的执着,一来二往,就在不知道什么时候,成了忘年之交。
唐朝将写有那句歌词的纸递给老严头,有恭恭敬敬的递上老花镜。
他盯着那张纸上的字迹,笑容瞬间收敛,眉头越皱越深,犹如碰上了一件十分棘手的大事。
“这是名伶周悠的歌。”老严头划亮一根火柴,将纸烧成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