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棒剑交错之际,苍猿却像是突然感应到什么,脸色突然大变,手指一招,立刻射出一道无形灵气将身在半空的慕轻雪缠住,又安安稳稳地放到地上。
“咦!你这丫头身上竟有玉箫老祖的血脉,竟然还修行了寒冰玉露诀?”
慕轻雪被那只怪猿随手一棒就抽得差一点飞落平台,心中自然知道自己万万不是这怪猿的对手,又听得他随口呼出玉兔一族老祖的法号,心中更是震惊。
而且此时她也瞧出了卫孤山似乎只是受了重伤昏迷,一颗芳心初定之下倒也冷静了下来,将双手一合,施了一个大礼道:“晚辈不知前辈在老祖宫前清修,多有得罪,不知晚辈的同伴是不是无知之下冲撞了前辈,现在又如何了?”
苍猿见她说得客气,尤其是玉树琼花般的风采又颇对自己的胃口,遂把鎏金棒往地下一杵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这才笑眯眯地道:“还是你这女娃娃会说话,不像这黑小子上来就打生打死,偏偏手底下稀松平常,他是你的同伴?”
“黑小子?”慕轻雪微微一愣,旋即想到卫孤山刚才入魔时浑身魔焰缭绕的样子,忙摇头道:“前辈误会了,晚辈的同伴并不是不知深浅之人,刚才也是为了保护晚辈强闯绝灵冰阶而引发了体内隐藏的一道诅咒而变得神智有些不清醒的,得罪前辈莫怪。”
“引发诅咒?”苍猿嘿嘿笑出声来,手中鎏金棒直指,冷笑道:“你这女娃娃也不老实,这黑小子明明是个魔人,只是不知道为何又能修灵,你真当俺大白的鼻子是摆设不成?”
慕轻雪俏脸微微一红,她本冰雪聪明,想要掩盖卫孤山本是魔人的事实,但被这只怪猿一句话就戳穿,倒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大大方方接着道:“前辈教训的是,晚辈也是有些难言之隐所以才这般说的。”
“难言之隐?”那苍猿立刻挤眉弄眼地怪笑起来:“我瞧你对这黑小子倒是关心的紧,难道他是你的姘头?可修了寒冰玉露诀后不是不能有儿女私情吗?”
这一句话说得重了,慕轻雪顿时脸上飞红,嘴里声若蚊蚁地道:“前辈……前辈说笑了,晚辈……晚辈和他只是同伴,也不知道他……他现在如何了。”
“嘿嘿,放心放心,这小子死不了,还得了一场天大的造化。”那苍猿又是一副你知我知地怪笑,倒像是一个长舌妇一般三八得紧。
慕轻雪羞得螓首深埋,不过也看出这怪猿没什么恶意,连忙从怀中掏出一枚丹药,“那就容晚辈先给同伴吃药,待他醒来再向前辈赔罪。”
“哈哈,就他的体格受了点小伤又何须吃药?俺看你这女娃娃是关心则乱,也罢,待俺大白将他唤醒。”
说着那名唤大白的苍猿单手捏了个法诀,中指轻轻一弹,一道白光没入卫孤山的后脑,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身体果然动了一下,接着就见卫孤山从地上爬起,有些茫然地张望四周,看到不远处慕轻雪正盈盈含笑地看着自己,不由有些莫名其妙地挠了挠头,“慕轻雪,我们这是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