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护士见华商，忙去拉住华商：“华医生，刘奶奶之前签过协议，不接受任何抢救，让老人家安静的走吧。”

“不，不可以，不可以。”华商泪流满面，硬是挣脱护士，抢救者刘奶奶。

这时，无厘和沈艺都赶了过来，无厘一把拉过华商：“冷静，请尊重病人的选择！”无厘故意提高声音，想让华商冷静下来。无厘把华商拉到一边，转身整理着病床上被华商弄乱的被子。

沈艺见华商嚎哭不止，很是心疼，就搂过华商安慰道：“没事的，没事的。”

无厘正在弯腰整理，头微微抬一下，看见沈艺在安慰华商，就对沈艺说：“把她带出去吧，这里交给我就行。”

华商挣脱沈艺，抹掉眼泪，说：“我没事，你们都走吧，我想独自陪陪刘奶奶。”

“好吧，你冷静一下，我们先出去。”说完，沈艺带着护士们出去了，无厘看了看华商情绪虽然低落，但还算稳定，也就出去了。

华商坐下来，拉着刘奶奶的手说：“对不起，刚刚让您失望了，”华商抹一把眼泪继续说道：“可是，可是我真的舍不得您。”说完，华商像孩子一样哭了起来。

华商的眼泪打在刘奶奶的手上，刘奶奶动了动手指，就再也没动过了。凌晨，死亡吞噬了整个医院，刘奶奶监护仪上的一条直线，划破了华商的心，心上的伤痕不停的留着血。华商想冲上去抢救，想喊醒刘奶奶，想大哭，但华商强忍着，强忍着把眼泪往肚子里咽，华商咬着嘴唇，脸憋得发青，发紫。

不一会，罗主任赶来了，罗主任拍了拍华商的肩膀，对华商说：“孩子，你做的已经很好了，想哭就哭吧，哭出来就会好的。”

华商摇摇头说：“没事，刘奶奶说过，她很开心最后还能有我的陪伴，这对我来说，就足够了。”说完，华商起身离开了。

华商走出病房，在楼梯口徘徊着，华商努力昂着头，让眼泪尽量不流出来。

华商努力抬着头，突然发现，凌晨的星空如此安静美丽，华商第一次看见如此让人着迷的星空。华商盯着天边最亮的星星，自言自语道：“奶奶，天边最亮的那颗星星是你吗？”

华商使劲吸了下鼻子，深吸一口气，准备下楼。这时，华商在楼道里看见等待的宁徐林。

“等两天了吧，小伙子，很倔啊。”华商并没停下脚步。

宁徐林急忙跟上华商说：“华医生，刚刚发生什么事了吗？看你眼都哭肿了。”

华商回头努力挤出一抹微笑，冷冷的说：“刘奶奶，走了。”

那记者显然很吃惊，急忙跑到华商跟前问道：“那老人家走了？不是说手术很成功，不久就会出院的吗？”

华商无力的笑笑，看了一眼宁徐林，冷笑道：“这是你们记者想要的结果，却不是事实。你们知道什么？只会炒作罢了。”说完，华商就径直走开了。

宁徐林听到华商说的话，惊愕的站着，看着华商离开的背影，宁徐林对着华商很认真严肃的喊道：“不是这样的，我们向来实事求是，请不要因为个例，玷污了整个行业。”

华商听到宁徐林的话，停了停，又继续离开了。

宁徐林来到华商办公室门前的长椅上，愤愤的拿着自己的东西就离开了。

此时的华商，看着离开的宁徐林，左右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