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在吼,雨在叫,波涛在咆哮!
奔腾的河水中,两个小小的人影一前一后在其中被急流肆意的蹂躏。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两人沿着河道漂流了多远,一道惊涛涌上岸边,昏迷许久的秦雨娑被冲刷上岸,留下曹政一人在波浪中翻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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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正午,经过一早一晚的尽情咆哮,风雨失去了一往无前的气势,慢慢消退。
乌云散尽,光芒重新降临大地,温度快速回升。
夏日强烈的阳光刺激着双眼,曹政缓缓睁开了双眼,一身破烂的衣服,浑身密密麻麻的擦伤,此时的他连虚弱得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
“咳咳。”曹政嘴角流出一股血水,全身火辣辣的灼烧感刺激着他的神经,一种说不清的感觉从小腹中传来。
“内伤吗?”曹政无力的笑道。
躺在河滩,清凉的河水时不时涌上来舔舐着他的身体,为他驱赶了一丝痛苦。
恢复了一点体力,曹政用尽全身力道滚进河滩一侧的草地,做完这一切的他脱力的再次昏迷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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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气温已然上升至三十七八度,树林里的知了聒噪的叫着,尽情的释放着在地下沉寂了十几年的激情。
草丛里那人影依旧一动不动,只是胸膛一上一下起伏着。
其实昏迷没多久,曹政便再次苏醒了过来,只是全身脱力的他完全控制不了自己身子,只是艰难的扭过脖子饶有兴致的看着不远处两只心机松鼠相互挖坑猜忌。
其中一只嗉囊鼓鼓的,在地上跳来跳去,想把食物埋进土里等到冬季再享用,而另一只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前者每挖一个坑离开,它就冲上去把坑刨开。
不过有食物的松鼠早已发现了这只图谋不轨的邻居,挖了好几个坑之后嗉囊还是鼓鼓的,一点都没少,小偷次次扑空。
就这样,曹政看着这两只心机鼠,几个小时过了。
两只松鼠还在锲而不舍的耍着心机,力量感也渐渐回到了曹政的身体。
从地上起身,曹政重新走进河滩,想找些食物。
在河滩的鹅卵石下面有很多螃蟹螃蟹小虾,特别是在这种几乎没有污染的地方更容易找到。
十几分钟的功夫,曹政便捉到了一堆小孩拳头般大小的河蟹以及不少小河虾甚至还有一条巴掌长的小鲶鱼!
螃蟹和小虾都是可以生吃的,把蟹壳掰开,除了腮和一些内脏外都可以吃,小虾就更简单了,去掉头直接就能吃,连背上的肠子都不用扯掉!
解决完螃蟹和虾,曹政将小鲶鱼揣进裤兜准备以后弄熟再吃,这玩意儿只要保持湿润,离开水半天也不会死。
稍微吃了点食物,曹政感觉淡淡的暖意从小腹升起,蔓延向全身。
有了力气,浑身的擦伤也没了多大的影响,唯一让他担心的是小腹的内伤。
慢慢的走进树林,周围知了的叫声让人心烦意乱,茂密的树叶挡住了灼人的阳光,让人感到微微的清凉,地上厚厚的苔藓犹如地毯一般,踩上去软绵绵的。
走了十几分钟,曹政渐渐远离了大河,已经听不见河里传来的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