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一低下头,闭上眼睛,理清思路,向目暮警官证明着自己的推理,“根据死者身上死斑的状态还有下巴开始僵硬的情况看来,死者应该是在一、两个小时之前死亡的。”新一冷静的判断让目暮警官略微吃惊。
他竖起三根手指,表情严肃,“我最怀疑的有下面三点:”收起两根手指,继续说道:“其中一点是在尸体靠着的那面墙壁上沾到了一些死者的血迹,但是在死者的背部的衣服上却找不到任何的血迹。”
竖起第二根手指,“第二点是,在死者后脑致命伤的右下方似乎还留有被什么抓过的痕迹。”
第三根手指竖起,“第三点是,死者裤子左边的口袋内侧不知道被什么沾湿的痕迹。”新一的手扶起下巴,思考道:“尸体的手掌根本就没有沾湿的情况就算是手湿湿的放进口袋里面也不会那个样子,这么说来……”
“是什么人为了某种目的把口袋弄湿的喽!”目暮警官惊讶地接过新一的话,等待面前少年给他答复,可新一仍然是那副思考的状态,就好像没有听到目暮警官的话一样。
新一长时间的沉默让目暮警官有些忍受不了,“好啦!你就不要再插手了。”目暮警官愤怒地拉住新一的后衣领,将他狠狠地推向座位区,“接下来是我们警方的事了!”回过头,看向站在一旁许久未说话的空姐,“不好意思啊,请你把那个坐在我旁边位子上的男人叫到这里来好吗?他也是一位刑警。”
空姐回答完目暮警官的话,就朝他原本的座位跑去了。
毛利兰也拉过新一的胳膊,没好气地教训着他:“拜托,你是什么侦探啊!你只是一个普通的高中生。况且,你又不是小谜。”
“谜那家伙到底给你们灌了什么药啊!一个两个都那么相信她。”新一摆出一副“我被抛弃”的表情,随后又无奈地说道:“再说,我有什么办法,要是我刚才不那么跟她说的话,她们怎么可能会让我碰尸体嘛。”
“什么话嘛!你这样子我很担心啊!我刚才还在担心你是不是遇害了呢!”小兰有些愤怒地小声吼道。
新一摆出一张不耐的半月眼,无聊地说道:“我才没兴趣叫醒摆着一副傻像呼呼大睡的女人呢。”
“什么叫做‘摆着一副傻像’啊!”小兰不甘地说道。
新一伸出食指放在脸上,闭上双眼摆出一副可笑的样子,用着怪异的语气说道:“就是这样。”
小兰被新一弄得无话可说,不爽地看着新一满不在乎、嬉皮笑脸的嘴脸。与此同时,一名打着哈欠,身着浅蓝色衬衫的男人从她们的身边经过,去往刚刚发生命案的卫生间。
卫生间的门外,目暮警官面部表情严肃地看着里面的尸体。突然有人走到了他的身后,迷迷糊糊地说道:“警官。”目暮警官回过头,教训着那名一脸睡相的男人,“你太慢了,高木老弟!”
那名叫做“高木”的警官立刻从神游中清醒过来,看着卫生间里面,也终于有了认真的样子,“这是……杀人案件?!”
“对啊!死因是由劲髓损伤引发窒息身亡,凶器应该是锐利的凿冰器。根据死后僵硬和死斑的情况来看,死者死亡应该有一、两个小时了。”
目暮警官带上白色手套,打开卫生间的垃圾口,里面本应该只有手纸的垃圾口多出了两样不应该出现的物品。
“里面有空瓶和手帕。凶手恐怕是用**或者某种毒物,沾湿手帕之后放入瓶子带在身上的,”目暮将垃圾口里的空瓶和手帕拿了出来,继续说道:“在行凶之前把它拿了出来,先让被害者昏迷之后再动手的。”一直在旁边听目暮警官说话的高木警官也认同的回了一句。
“不好意思啊,我们必须要保留证物,有没有塑胶袋之类的东西啊。”目暮警官回头和两名空姐说道。
那两名空姐相互对视了一眼,皆是疑惑的神色外加不敢相信。目暮警官看到了,怔了怔,以为可能是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问道:“怎么,不方便吗?”
两名空姐突然意识到警官还在问自己话,转头一脸歉意地对着目暮警官说道:“不是,因为你说的全和那个少年说的一模一样,我们才吓了一跳的。”
高木听完空姐的话转头就问目暮警官,“什么少年啊?”
目暮警官无奈地指着卫生间的外面,说道:“他不就站在入口那里吗?穿深蓝色毛衣的那个。”高木听完站了起来,准备去看看那名不知何方神圣的少年,目暮警官也跟了出去。
“他是什么人啊?”高木看到新一后问道。
“是我一个朋友的儿子。每次碰到难解的案件啊我就会找他老爸那个推理小说家商量商量。他小的时候常常会跟在老爸的身边,到命案现场到处乱晃。”目暮微微抬首,感叹时光的惊奇,“真是没想到啊,他现在也培养了这种分析现场的能力了。“
高木警官听完目暮警官的话立刻兴奋了起来,“那我们不是就有靠山了吗?”
“胡说八道!外行人毕竟是外行人,就算他看了不少推理小说还有医学书籍还以名侦探自居,充其量还是个高中生!”目暮警官这一吼可把高木还有一旁的空姐吓了一跳,他关上卫生间的门,语气严肃地说道:“现在要紧的是找到目击证人!”
“嫌犯一共有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