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清,我能这样叫你吗?”坐在返回京城的马车上,林岳小心翼翼的问她。
“这样不好吧?不是特别容易暴露吗?这样吧,你以后就叫我水青吧,”公主沉思一番说。
“是是是,青姑娘,请受小生一拜!”林岳笑着作势要做个揖给她看。
公主佯装要打他,揪住他的耳朵轻轻的拧,明明没有多大的力气,但是林岳却直喊疼。
“好了好了,不和你闹了。”公主正色坐好,马车徐徐启动。
这是回京的马车,也是载着她去到林岳家乡,那个秀丽的江南水乡的马车。
若是他们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直接消失,就不会有人注意到。但这样无疑会牵连到家人,何况让一个公主就这么没名没分的跟着自己,想想就只有八个字:大逆不道,犯上作乱。
艰难的选择之下,他还是选择回到京城,继续在太子身边,待到时机成熟,再把这件事说出来。
公主不顾林岳,掀开帘子看着外面的风景,眼神里写满寂寞。她没有想到,自己会是在这样的窘境之下再次回到那个她本以为今生都不能再回的地方。
即使身边还多了一个他,他给了她一个家,也不能掩盖自己有家不能回的窘迫。
若是没有他,自己连去哪里都没有主意,必将比现在更加狼狈。
从小到大,他一直是一个高傲的人,从来不依靠别人施舍什么,残酷的宫廷斗争中存活下来的她老早就明白,要什么都要自己去争取,别人白白给的东西一定不是好东西。
她不要别人的收留。可是走在茫茫大漠,一眼望得到边,该何去何从?
他找到她之后,她实在是说不出拒绝的话。
也许是困境之中才能更加加深他们之间的感情吧。那么困难的环境,他都能坚持下来,说到真心,她是相信的。
林岳已经用他的行为证明了自己的心。
很多时候,心里就是两个小人在辩论,一个是高傲的,一个是温柔多情的。
最后,爱情战胜了原有的高傲,她默许了他的行为。
如果去喜欢一个人,看着他的面容,听着他温柔的话语,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有背叛。无关理智,无关情感,就愿意那么无条件的相信他。
正因为女子大多痴情,才有那么多的千古绝唱。
他就是我一生可以依靠的人。
是的我相信。
……
“咳咳咳,”一群人从早就设计好的陷坑里坠落,重重的摔在地上。头顶冒出一道铁栅栏。
“阿沅,你怎么样?怎么样?疼吗?”太子落下的时候下意识地做了她的人肉垫背,惊慌之余,还是问一问。
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里,阿沅的手慢慢抚上他的脸,他的额头已经被汗水湿透,她声音细细得说:“我没事,你别担心。可是你,你,还好吗?”小手停不下来的在他脸上胡乱摸着。
他一把抓住那双不安分的手,忍着痛轻笑出声,凑到她的耳边:“你是在挑逗我吗?”
这种场合了,还这么不正经,阿沅拍了他一下。
迎接她的是一声充满压抑的低呼。
阿沅有些慌了:“怎么了?是受伤了吗?你很疼是吗?说话呀。”细声细气的声音也变形了一样。细细嗅着周围,有血腥的味道传来。
“不碍事,不碍事,抱抱我,抱抱我。”察觉到她的走神,他张开双手,朝着阿沅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