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放肆!”皇上本就沉重的心情瞬间找到了发泄点一般,厉声吼道:“你敢!”
太子扑通一下跪倒在皇上面前,声音不大但是很肯定的说:“父皇,她是儿臣心中挚爱,没有她儿臣不会快乐的!求父皇让儿臣去吧!”
皇上似乎有些被打动的样子,皱了皱眉头,但是还是坚持说不准去。他不放弃,还要继续恳求:“父皇……”
话音还没有落,皇上扬手打断了他:“此事没法商量。来人呐,把太子带回东宫好好看守,务必要把人看好了。若有闪失,朕唯你们是问。”
太监们唯唯诺诺地领命,把一脸无奈的太子殿下带回东宫,把寝殿的门上了锁,按照皇上的命令,守在了门外。
太子想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团团转,好像是在等待什么。那些守在门外的人像是一座搬不动的大山一样沉重,急的他在屋里走来走去,还是没有找到办法。
夜色越来越深,渐渐凉下来,李富从地道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太子房中:“殿下,一切都准备好了,您马上就可以出发。
太子点了点头:“走吧。”说罢和李富一起从洞开的地道走下去,正要进去幽深的地道的那一刻,李富突然转过头来:“殿下,您是否真的决定了要这么做?”眼神中带着怀疑。
太子远远望了一眼,眼神很复杂,但是还是毅然决然的说:“走吧,救她要紧。”
李富在身后闷闷地很胆怯说:“殿下,您可知道此行的风险吗?”
太子像是被他刺激了一样,重新换上了坚定的语气:“不必说了,走吧。你若是忠心于本宫,就该好好配合。”
“是是是,奴才一定尽心尽力。”
阿沅被关在黑暗的地牢里不知道多久了,每次有人来送饭,打开门的一瞬间她才会感到一些些的舒服。蒙在眼睛上的布还没有取下来,就这么浑浑噩噩的,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天亮了几次。
每次送饭的人身后的那扇大门一关闭,她就能感觉到污浊的空气扑面而来让人窒息。腐烂的木头味,让人喘不过气来。头脑好像也变得迟钝很多,想什么都很费力,用力呼吸让胸腔都疼。
明明那扇门就在自己面前打开,自己却没有力气爬出去。阿沅努力了好几次,都因为身上软的没有力气而不得不停止。那个人好像也没有和她计较什么,只是简单地推了她一把------阿沅软绵绵的躺在地上,脑子里全都是一团乱飞的小虫子。
阿沅这边生死未卜,好在她还留了一些人在后山,连日来的阴雨使得道路湿滑,无比泥泞,正常的路都尚且这么难走,何况是悬崖峭壁,为了翻越着看起来不可能的死亡悬崖,他们已经有好几个兄弟坠崖身亡了。
工作一时陷入了僵局。
从山谷的正面进去是绝对不行的,要想找到突破口,也只能是在后山突袭。他们坚定地认为。雨一连下了两日,卫队也在飞龙谷后山的谷底徘徊了两日。
这边是阿沅在黑暗的地牢里等着他们,一边面对着可称为天险的悬崖峭壁,这可怎么办?
如果被飞龙谷的人抓进去,那么存活的时期就只有三天。按照惯例,三天之后他们就会大开杀戒。
正要为了这难以翻越的悬崖峭壁为难,太子赶来了。看起来他是赶路很久了。雨水在他的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迹,一路风尘仆仆让他的脸显得有些沧桑。衣服已经被雨水浇湿,贴在身上。雨雾迷蒙之中,他的脸显得有些模糊,泥水粘在他的脸上,却是从未有过的狠厉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