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柔妃娘娘明摆着就是在嘲笑娘娘您,自以为得了皇上的那点宠爱,说话如此难听,忍得奴婢好辛苦,若是忍不住,怕是,怕是......”离月边走边愤恨不已,脸颊因愤恨憋出了些许的通红。
顔溪停住脚步,“怕是什么?难不成掌她的嘴不成?”
“奴婢也想啊,但奴婢不敢,奴婢倒是不怕什么,就怕连累了娘娘您。”
好一个忠心护主的丫头,这个身子的主人在这勾心斗角的宫中还能又如此忠诚的奴婢,到也算是好福气了,只可惜红颜薄命。
“离月。”顔溪换了个严厉的口气,“要想在这宫中生存得安稳些,就得学会忍耐,学会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如若不管不顾的,恐怕再想安稳长久也是不大可能的事了,既知道我向来不喜这些明争暗斗的东西,就不必再因此生愤,明白吗?”
“奴婢知道了,是奴婢错了。”
虽满口承认错误,但顔溪还是从她倔强的小脸儿上看到了委屈,小小年纪就要承受这些不该承受之事,确实可怜了些,刚想再多说几句安慰之话,只听得离月突然道:“对了娘娘,今儿清早奴婢就去昨儿走过的地方找过了,还是没有找到娘娘送给奴婢的那个香囊,可怎么办?”
顔溪倒不以为然:“你再好好找找,指不定丢在了其它什么地方呢,实在找不着也无妨,再做一个就是。”眼看着就要进了宫,再次嘱咐道:“刚刚叮嘱你的话可都记清了,切不要再多话。”
离月嘟了嘟小嘴儿:“知道啦娘娘,奴婢只跟着你,保证一句话都不说。”
太后尚未出现在大殿中,殿中只坐了两位妃子,一个是司马晴,兵部尚书的千金,如今封为晴妃,入住芳华宫;而另一位,再次看见,十分眼熟得很哪,就是昨晚那位春宫图的主角儿,不知道是不是春意正浓,气色看起来好得很,一脸的春风得意之像。
见顔溪到来,本该行礼的刘如双并没有站起身,喜气洋洋的坐着,很是一副气人的模样,本以为会引得顔溪怒气,却没想对方看都没看她一眼,朝着一旁的司马晴走了过去,“妹妹给姐姐请安。”
“妹妹有礼了,坐吧。”司马晴回了礼,便安静的坐回了位置上。
司马晴的五官生得十分的精致,冰雪肌肤,秋水如画,兴许是生为镇国大将军司马长青的长女,眉宇间又觉着有些柔中带刚,光光坐着亦让人觉着赏心悦目,只是性子清淡了些,总会让人误认为踏错了侯门之路,从上次的见面到今天的再见,司马晴好像永远是这样客套的说话方式,和难得展现出来又一闪而过的笑容,看起来极其的不容易亲近,无论何种情况顔溪都没往了心上去,捡了最下的位置稳稳的坐着。
刘如双正因为讨了个没趣胸闷得很,刚好瞧见尚兰柔走了进来,眼睛一亮,立马起身相迎。顔溪看着笑笑不说话,站起身福了福又坐了下去,另一边的司马晴只淡淡的看了一眼,便又将目光放回自己的手上的绢帕上。
“柔姐姐您可来了,本想着去揽月宫接上姐姐一同过来,哪知道该死的奴婢们懒惰得紧,也不知道早些催个醒,妹妹怕误了时辰,只好先行过来了。”边解释边将尚兰柔搀扶到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