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决皱了皱眉,仿佛不明白少主为何会这样想、这样说。怔怔地看他,却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恍然间,慢慢发现,自己跟了少主十几年却从来没像此刻感觉这样的陌生,究竟少主他还有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
看着自己的属下深沉地凝视自己,他又笑了:“怎么了?”
辛决蓦地收回出神的眼神,淡淡问:“少主的修行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厉害了?”
苏祺沉默了一瞬,忽然苦笑起来,“从……七岁开始……”
“啊……”辛决微微一诧,眼里的光波澜闪烁,“怎么可能啊?属下从少主九岁就认识少主,怎么也不曾注意到……”
“而且少主在十四岁的时候失踪了两年,两年后前任城主才从白兰军部手里把少主救回来,如果少主七岁就有惊人的力量,又为什么会被白兰人囚禁两年呢?”
仿佛陡然间明白什么,辛决忽地张嘴抽了口气:“这么说......白天如意馆出现的那位姑娘,也是少主在失踪的那两年认识的?
“可是少主那时还是个未成人的少年,和那位姑娘又能有什么深仇大恨?”想起了晚上和悦夫人跟自己叙述白天如意馆发生的一切,辛决禁不住好奇的问。”
苏祺默默听着自己下属连连道出的疑问,却只是微笑,没有说话。
难道要告诉他,其实从七岁开始就发现自己身上有异于常人的奇怪力量吗?虽然这几年他从未间断过修行,但是体内那股奇异的力量时常汹涌欲出想牵制他的意识,连他自己都无法解释的事,又怎么让别人琢磨透呢?
“如果少主信认属下,属下愿意继续当一个忠实的倾听者。”
看出了少主为白天如意馆出现的白衣女子而烦忧,他终于还是忍不住追问了和悦夫人拜托他来打探的事。
他端起酒壶,往苏祺手里的空杯倒了满杯酒,随即举起自己的杯子尚自喝了一口。
苏祺带着倦意缓缓微笑,握着杯子也喝了一口,淡淡道:“我当然相信你。”他脸色渐渐黯然下去,兀自神伤起来:“你与和悦夫人是我苏祺最信认的人,只是和悦夫人她毕竟是个女人,有些男人之间的事,还是你我最为方便,所以我一直都当你是心腹。”
“属下知道。”辛决握着杯子的手缓缓收紧,淡淡开口:“所以......请少主不要什么事都自己承受,属下愿意替你分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