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气死我了!”丹霞愤怒的把鱼叉扔进了小溪中,小手一摆,召出了一名暗卫。し
暗卫出来的时候,嘴边还挂着笑,可是碍于丹霞强大的怒气,暗卫硬是把唇角的那一抹笑给压了下去。
“去,给我抓鱼去,抓十条。”指着小溪,丹霞对暗卫吩咐道。
“是!”接了命令,暗卫便拖了鞋袜踩进了冰冷的溪水中,“咝。”一进溪水,暗卫就察觉出了不对劲儿的地方,这溪水有点过分的寒了,虽然现在天气已经属于腊月,但是对于他们这种有功夫在身的人来说,这点寒根本不算什么,但是,这溪水,刚一进来,他竟有点受不住这寒。
“怎么了?”看出了暗卫的不对劲儿,丹霞在岸上急忙问了一声。
“没,没事。”暗卫回神,忙对丹霞摇了摇头,就算这水再不对,他跟公主说也没用,只能是用最快的速度抓了十条鱼,然后又以最快的速度上了岸。
十条鱼,一条条的抹上药以后,刚好剩下一条,丹霞看着那一条没有上药的鱼,皱皱眉,算了,这么多鱼,小馒头也不一定就吃到这一条,于是丹霞放心的把那些鱼又一条一条的都运送回了竹园。
十条鱼,个头都不算小,被丹霞一条挨着一条的摆在院子中间看起来也蛮壮观的,小馒头原本吃饱了,在慕容栖的房间中休息,可是忽然浓郁起来的鱼味儿,又把她从房间中召唤了出来。
跺着小碎步,馒头来到这一片鱼前,小鼻子动了动,最后停在了唯独没有被丹霞抹药的那一条鱼前。
眼看着小馒头要去叼那条鱼,丹霞忍不住了,“喂,我给你弄了这么多鱼,你怎么就单单吃那一条啊?”
小馒头狐狸眼睨了丹霞一眼,只是轻轻的一眼,就让丹霞感受到了其中浓浓的鄙视。
“喂,你什么意思啊?”
“吱…”懒洋洋的一声叫声,小馒头算是回应了丹霞,然后低头托起地上那条没有被下过药的鱼躲到角落里吃了起来。
丹霞在一旁气的直跳脚,却也没有别的办法最后她决定,要跟这小狐狸好好的谈一谈,没准儿,还真能说动她了呢。
所以,就发生了慕容栖回来时看到的那一幕。
慕容栖嘴角抽了抽,走到丹霞面前,目含鄙夷的看了眼丹霞,“连个狐狸都斗不过,你还好意思待在这里吗?”
“你!你还说!”丹霞愤怒的从地上站起来,她就没见过这么难缠的小动物!
“你还有沐月泽也是,亏我以前还觉得他人挺好的呢,可他明知道我接触这种带毛的动物就会浑身起疹子,他还把这个臭狐狸放到这里,你说他是不是故意的?你,快点把你这个狐狸赶走!以后有本公主的地方,绝对不能让她再出现!”
慕容栖挑挑眉,“公主搞错了,这里才是小馒头的家,如果公主不能适应小馒头的话,那也应该是公主搬走,而不是我们小馒头搬走。”
“你!我!我我,我是公主!你居然让我堂堂一个公主去迁就一个小狐狸?慕容栖你脑子有病吧?”丹霞被气的,话都有些说不利索了。
可是慕容栖依然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眼神表情像足了沐月泽,“不然呢?”
“你!啊!呜呜呜,你们都欺负我,沐月泽欺负我,你也欺负我,我都叫你嫂嫂了,你还欺负我,你不是应该照顾着点小姑子的吗?为什么我感觉不到你一丁点的照顾,呜呜呜,我好伤心,我果然是个没人疼没人爱的!”到最后,丹霞见无论怎么说都不管用了,终于使出了最后的大招,那便是哭。
话说哭这么一招,自古以来就是女人的必杀技,不光是对男人用有效果,对女人用,同样也是有效果的,就比如现在的慕容栖,看着丹霞眼泪一滴滴的往下掉,慕容栖就再也狠不下心去逗她了。
抽了抽唇角,慕容栖苦笑不得的上前给丹霞擦了擦眼泪,“好了,好小姑子,别哭了,嗯?这妆都被你哭花了。”
果然,还是女人知道要怎么去哄女人,一听妆要哭花了,丹霞马上就停了下来,还不住的用帕子去擦着眼泪。
“对了,我今天根本就没有上妆,你又骗我!”发现上当以后,丹霞又哭了起来。
“好啦好啦,对不起了,行吗?但是我的公主殿下,你这都跟小馒头闹腾了半天了,你见你身上有起疹子吗?身上可有不舒服的地方?按说你昨天就已经接触过小馒头了,你要有反应,也应该早就有了,可你到现在都还没有,难道公主还不明白,小馒头根本就不会让你出现那种症状吗?”
“啊?”
听了慕容栖的话,丹霞也顾不上哭了只仔细的检查起自己的身体来,当发现真的如慕容栖所说的一般后才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看看地上的小馒头,又看了看慕容栖,合着,她今天这半天都是白折腾了吗?
地上的小馒头看了眼丹霞,又轻轻嗤了一声,转身回房间去了。
“她她她…”丹霞指着馒头毛茸茸的小屁股喊了一连串的她。
“嗯,她是在鄙视你。”慕容栖好心的为丹霞把那一连串的她后边没有说出的话,补充了上来。
“你,你你。”
“嗯,没错,我也是在鄙视你。”说完,慕容栖笑着也进屋去了,她可没忘,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便是——
点银子。
慕容栖本来是满含着希望走进房间的,她连以后做什么都想好了,她想过了,以后她要开一家美容院专门研究面膜,帮那些女人们做面膜,做化妆品,做香水,这世界上永远不变的一个定律那便是,想赚钱,就要从女人下手,去研究她们的喜好,去替她们追求她们想追求的,这样她们自然会掏银子出来。
可是,就这样满含着希望进去以后,慕容栖发现房间中的情形并不是像她想象的那般,满满的一桌子都摆满了金银珠宝,而现在的现实却是,在宽敞的房间中,宽大的桌子上,只孤零零的放着几匹绸缎,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是太后和凤贵妃的赏赐还没送到吗?
不应该啊,她都已经在宫里吃了一顿饭了,这要是还没送到,这宫里人的办事效率就有点可怕了,如果说凤贵妃的还没送到,其实她还是能想通的,毕竟凤贵妃在她回来的时候,还正在宫里发着脾气,能还想着给她送银子,那就只能说明,凤贵妃这觉悟太高了,而太后那里她就可以确定,肯定是已经送过来了,而且先前在门口的时候,茹夫人也说了,宫里的东西都送来了,那现在怎么就只有这几匹绸缎了?
莫非是墨竹觉得在这里放着太扎眼,帮她把那些珍珠啊,玉如意啊的,都给她收起来了?
“对,一定是这样的。”越想,慕容栖觉得越有可能,“墨竹肯定也是个没见过钱的,所以见到那么多珍珠,应该是吓坏了,所以才收起来了,应该是这样。”
一边自言自语的说着,慕容栖出了门,摆摆手,把那边正在跟凝香说话的墨竹叫到了身边。
“墨竹,那个,宫里赏下来的那些东西呢?”
墨竹皱了下眉,纳闷的看了眼慕容栖,“不就是那几匹绸缎吗?不都给你放在桌子上了吗?我还想着等你回来以后选一下,改明找个裁缝,给你缝件棉衣呢,怎么,你都看不上吗?”
慕容栖笑笑,拍了拍墨竹的肩膀,“墨竹,我跟说的不是这些绸缎,而是那些,你懂的。”
慕容栖冲着墨竹挑了挑眉,就差眼睛里冒金星子了,她就不信墨竹还能跟她装傻。
墨竹此时有点茫然,这王妃进趟宫,回来有些不正常了吗?不由自主的,墨竹就抬起手,去摸慕容栖的头去了,她得先确定王妃是不是发烧了。
慕容栖眼看着墨竹手一点点的抬起来摸向自己的额头,不耐烦的皱了下眉,把墨竹的手又打了下去。
“墨竹你装傻是吧?我是问你,宫里赏赐的那些金银珠宝呢?”
“啊?”这下墨竹就更纳闷了,“王妃,你记错了吧?宫里本来就只赏了这么几匹绸缎啊。”
,不会吧…慕容栖在心里哀嚎了一声,不会她这么悲催,正好遇到的来送赏赐的小太监把她的东西都给贪污了吧?
“你确定真的只有这些?”慕容栖依然不想相信这件事情。
“是啊,墨竹又没有理由骗王妃。”
这下,慕容栖像是被抽空了力气一般,靠,老天啊,为什么她就这么倒霉啊?这叫她有冤哪里审啊?
正在慕容栖欲哭无泪的时候,萧寂急匆匆的从竹林外走了进来,从今天墨琴陪着沐月泽去送小宝以后,萧寂也从房间里出来了,取代了墨琴的位置,守在了竹林外。
见萧寂走过来,慕容栖也没心思去理她,正准备回房去抚慰一下自己受伤的心灵,萧寂却叫住了她。
“栖儿,那些金银珠宝,我都已经按照你的吩咐送到宁王府去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萧寂也已经改了对慕容栖的称呼了。
只是现在的慕容栖已经没时间更没心情去在乎萧寂叫她什么了,她现在的整颗心都被萧寂的那一句话给打击的外焦里嫩的了。
“什么?萧寂你说什么呢?呵呵,我一定是听错了,墨竹,我听错了是不?”一边笑着摇头,慕容栖转头问旁边的墨竹。
墨竹现在满头的黑线,据她的观察,现在的情况好像是王妃又被她家主子给设计了,为了安慰王妃,墨竹点点头,“额,可能是,吧…”
“呜呜呜,墨竹,你是好人,你不骗我的对吧?”
“嗯嗯,王妃,那什么,你先跟萧寂聊着,我…我去带着凝香去了解一下竹园的情况。”说完,墨竹不等慕容栖回答,就已经落荒而逃,她怕等下慕容栖发脾气会波及到她,所以她现在还是逃的越远越好…
“栖。栖儿…有什么地方不对吗?”萧寂紧张的问道,手指还在慌乱中搓这衣角,更显得手足无措。
慕容栖抬起头看萧寂,生无可恋的样子把萧寂吓了一跳。
“栖儿,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不知道,沐月泽走的时候,说,说的,等有金银财宝送过来时,让直接送到宁王府的,说是在他那里保管着,比在竹林安全,我,我觉得也是,就送过去了,对不起对不起栖儿,我,我现在去再给你抬回来。”
看着萧寂局促不安的样子,慕容栖也不好再说什么,而且,这里边似乎也根本就没有萧寂什么错,全都是沐月泽,沐月泽这个混蛋,就知道算计她,“沐月泽!你给老娘等着瞧!”
慕容栖怒极的一声嘶吼,吓得远处正在跟凝香说话,但却一直注意着这边动静的墨竹缩了缩肩膀,心里默默的为她主子祈祷了一下,希望主子不要被王妃罚的太厉害,不过,墨竹此时心里更加想知道的是,为什么主子就非要克扣王妃的那点银子,按说主子也不是那么抠门的人啊,为什么就单单对王妃这样呢?
其实,慕容栖也同样想不明白这一点,之前沐月泽拿走了她的银票,她可以以为沐月泽是在气她绣的荷包,那现在呢?
想不通,慕容栖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在心里骂着沐月泽。
丹霞刚才也听到了这边的动静,出于好奇心,也出于对沐月泽的报复心里,她现在很乐意见到慕容栖生沐月泽的气,本来她还想着,就算慕容栖不生气,她也得给沐月泽找点事的,比如说,跟慕容栖讲讲沐月泽与凤落尘小时候的事啊,再比如说,跟慕容栖说说沐月泽曾经往家里招过多少男宠啊,最不济,她也能说说,沐月泽可能是个性冷淡啊。
可现在丹霞发现,好像不用她说什么,慕容栖就已经开始生气了,于是她便好奇的走了过去。
“啧啧,这是怎么了?就把你气成这样?是沐月泽在外边有别的女人了?”
慕容栖瞪了丹霞一眼,“他有别的女人,老娘还不至于这么生气,大不了就是换个男人呗,实在换不了,就一刀阉了呗,没啥大不了的,我现在心疼的是银子啊,银子!白花花的银子,就这么长着翅膀飞走了。”
“啊?银子?”丹霞等着眼睛,她觉得这个女人一定是脑子出了什么问题,要么是抽风了,要么就是被门给挤了,她大哥那么优秀的男人,她不紧张,反倒是因为点银子在这里发这么大的脾气?
“是啊,银子。”慕容栖欲哭无泪,那些银子落进了沐月泽的手中,想要回来,怕是就难了。
“额…”丹霞犹豫了一下,看了眼旁边的萧寂,“喂,大个子,她是在说疯话吧?”
萧寂现在还沉浸在自己的悲痛之中,今天是他在竹林外当差的头一天,就出了这么大的差错,看着慕容栖伤心的样子,他现在心里都自责死了,也后悔死了,当初怎么就没有问问栖儿再把银子送回去呢?不行,他得去把那些银子要回来去。
想到这里,萧寂一攥拳头,下定了决心般转身就走了。
丹霞眨眨眼,她还等着萧寂回答她的问题呢,这人怎么就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就走了呢?
“慕容栖,你这侍卫,脑子也有病吧?怎么看起来,像是要赶赴刑场似得?”
慕容栖悲戚的抬起头,看了眼萧寂的背影,皱眉想了下,才想到萧寂有可能会去宁王府。
“萧寂,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