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财务紧张,资金周转有失误,年末给你还有其他员工准备的红包,应该是不发了。”过了十分钟,白永言突然来了一句,轻描淡写。
“为什么!!!我加班一次没少,工作努力!还有其他依靠公司生活的员工,你凭什么克扣员工工资!”一提到钱,微生信激动了,据理力争。
白蛋蛋见微生信这么激动,愣了。
“逗你的话,不用当真。”白永言一耸肩,很无所谓的将盘子里剩下的虾球全部倒进自己的碗里。
白蛋蛋已经吃得九成饱了,在边上看着热闹:“师傅姐姐,我小舅舅这是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
白永言撂下碗筷,抬手去拿酒瓶。
“哎,停停。”微生信将放在白永言身前的酒瓶拿到了自己的身前:“庆祝是好事,但是也不要庆祝过了头,身体还是最重要的,金阳姐特别嘱咐我,叫我看着你,让你少喝酒。瓶子里剩下这些酒,我都帮你解决吧,我的酒量还是比较大的。”
白永言摆摆手:“给我再满上,今天庆祝嘛,而且少喝点酒是没问题的。”脸上泛着红晕,看样子有点微醉了。
“既然高兴的话,喝了两杯酒,稍微意思一下就可以了。”微生信非常坚持:“你本来就有头痛的毛病,一喝酒,头痛更容易发作。有时出去应酬的时候都是金阳姐,帮你挡酒,在家里,我更不能当着你外甥的面坑你!”
“师傅姐姐,你也知道我小舅舅不能喝太多酒?”白蛋蛋在一边已经吃得满脸都是油:“我可是看过我小舅舅醉酒的状态,那可是形象特别的幻灭。”
话锋一转:“姐姐,你说你能喝多少呢?”
微生信指了指面前的酒瓶:“再来一瓶!我也能够全部解决,毫无压力。”
白蛋蛋拍拍后脑勺,满是钦佩的样子:“师傅姐姐,我也想练到你这种酒量,现在我可以喝一小口吗?”
微生信赶紧将面前的酒瓶挪了个位置,离白蛋蛋稍微远了一些:“不行,你现在太小了,等你个子再长高些,再讨论这个问题吧。”
不得不说,白大老板什么都好,就有一处不行。
酒量不行。
每一次为了公司里事物出门应酬,都是金阳或者公司里的其他员工帮忙挡酒,就连微生信这个上不了台面的助理,也雪中送炭的,帮过几回忙。
金阳也总是暗中千叮咛万嘱咐,告诉微生信,要她看着点白永言,叫他少喝点酒。
这一是,白永言有头疼的老毛病,酒一喝多,老毛病就犯。
第二嘛,听金阳的意思说,白永言酒品不是特别好,喝多了酒就上头,各种无理取闹,弄得鸡飞狗跳不说,对于犯下的种种罪行,等第二天酒醒过后,再次质问白永言,一定会打死都不认账,各种不相信自己酒后会那样的失态。
目前为止,因为微生信预防针被打得好,所以还没有一次,让白永言在家中出现过度醉酒的状态。
酒足饭饱之后,白永言一反常态,没有和白蛋蛋还有微生信像往常一样,一起在客厅里懒在沙发那坐一会,而是直接去了二楼卧室。
白蛋蛋看着白永言的背影,拉拉微生信的袖口:“姐姐,我小舅舅今天怎么这么安静?好难得。”
微生信一边收拾碗筷,一边应着:“你小舅舅今天小喝了几杯,自然要跟平日里不同的。今天的反常,也算是醉酒后的一种表现吧。”
“哦。”白蛋蛋似懂非懂应了一句。
吃了好吃的,就有无限的精力,微生信回到房间去收拾屋子,新年临近,自己也该收拾行囊,回到自己该去的地方了。
繁华的都市车水马龙,多彩的霓虹映照着川流不息的车流,夜已深了。
说实话,白永言一反常态的今晚没有再理会微生信,微生信心中觉得还有些空空的。
微生信看着已经打包得差不多的东西,抻了个懒腰,准备去睡觉。
刚刚走到小台灯前,要去关灯,手机不适时的响了。
微生信看着屏幕上方跳跃的字符,慢慢将拳头握紧,犹豫了好久,没有去接听电话。
电话响了九声,一直到没人接听,自动挂断。
见电话屏幕的灯熄灭,微生信紧握的拳头慢慢的松开,无奈的叹一口气,转身将手机扔到床头柜上,随手闭了小台灯。
可是,没过三分钟,手机的铃声再次响起,微生信扫了手机一眼,还是那个号码打来的。
微生信将被子向头上使劲儿拽了拽,用手捂住耳朵,心中默默念叨着:“不受影响,不受影响,耳不听为静。”
直到手机再次自动挂断。
微生信终于舍得将头从被子里伸出来里,狠狠地呼吸里一下新鲜空气。
微生信摸了摸心口,平心而论,这个人的电话,微生信是不想接的,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抵触。
虽然,在某种程度上说,是一种任性。
俗话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电话第三次响起的时候,微生信觉着,自己还是面对现实的比较好。
用手摸了摸突突直跳的心口:和白老板的这阵子博弈,也应该结束了。
从被窝里不情不愿的爬出来,微生信终于接听里电话。
电话的那头是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信儿,休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