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路向楼下飞奔,能跑多快就跑多快。直到冲出克里姆林宫我才想起,有件事这两天我既记得没有提醒洛马诺夫也没有告诉尤里。
其实我姓端木。
……
宴会沉浸在快乐与兴奋当中。的确,取得如此大规模的胜利之后,谁不开心呢?只见洛马诺夫同志红光满面地接受联军军政官员和友邦使节祝贺,显然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会场上的外国代表不仅有“伊拉克复兴社会主义党和伊拉克人民共和国的人民共同的领袖”特使阿兹奇、“大利比亚社会主义民众国革命政府”领导人易伯拉欣、“古巴共和国副总统兼古巴人民军副总司令”卡斯特罗等47个国家的领袖,甚至很多年没有向全世界各国的重大活动派出代表的中华人民共和国——虽然只是驻苏大使——明于亮!可见这次胜利真的“团结了所有还在抵抗的联军阵营国家”。在穿过无数正在调情的军官舞女们以及奢华如沙皇时代的莫斯科大酒店后,我一步跨出了热闹的大厅,走进花园里呼吸新鲜空气。偌大一个苏联,竟然只有四五家五星级酒店真是岂有此理,不过也好,这种富人享受的设施越少,平民的日子过得才越好。
随后很快这种安静就被打破了,鲍里斯同志醉醺醺地大喊着“我当初在基辅一个晚上干掉那些尤里176个”被几位漂亮的女郎扶着走过了花园,然后就吐在了花坛里。我皱了皱眉头,快步离开了这里。算了,好歹也是浴血疆场下来的战士,放纵一些也没关系吧……
“马克你站住!”熟悉的嗓音伴着急促的高跟鞋快步奔跑声。还是被逮到了。
脚步声停了,对方大概停在我背后2米处,话里行间带着一股不满和哀怨:“为什么你每次来莫斯科都躲着我?”
该来的躲不过。我早该知道的。
“达夏·亚历山大·洛马诺夫,”我还是转过身,“你还是心怀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