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开阴沉着脸正要偷偷离去,忽见白玉郎走过来,道:“云公子,我们的赌约你可不要忘了!”
云开冷哼一声,道:“放心,银子少不了你的!”
说完,云开一甩衣袖,头也不回地就离开了。
“云开,你等等我啊!”方应看欲哭无泪,哭丧着脸跟在了云开的身后。
张易之等几名评判完成了自己评判的使命,留下来喝了两杯酒,也告辞离开了。临走之时,张易之颇是赞许地多看了白玉郎几眼。
剩下的人却继续围坐起来,喝酒吃宴赏歌舞,进行新一轮的狂欢。王平和永嘉郡的官员们则到白玉郎跟前来敬酒庆贺。王平哈哈大笑,道:“没想到大人你竟深藏不露,王平之前实在是看走眼了!”
其他人也纷纷恭维了白玉郎几句。白玉郎来诗会的目的达到,心情大好,对于敬酒来者不拒,几杯酒喝下去,便有些飘飘然起来。
那些个歌姬们这时一曲舞毕,也纷纷上前来,向白玉郎敬酒。这也是历届诗会的潜规则,那些歌姬们都会自发地给诗会的魁首敬酒,许多歌姬甚至还趁机给魁首们递个手帕,在手帕上偷偷写下自己的名字和约会的时间地点,以期魁首们能够赴约,成就一段风流佳话。
白玉郎自然也不例外地接受了歌姬们的敬酒,甚至也收到了好几张歌姬们的手帕。一张张描金绣帕,上面写着一行行娟秀小字,让白玉郎心中颇为得意:“不管是不是抄袭,老子现在也算是有粉丝的人了!”
白玉郎心情本来就不错,得意之下,酒是喝了一杯又一杯,手帕也是拿了一张又一张。
正喝得痛快的时候,白玉郎忽然听到一阵银铃般的笑声:“白大人好酒量啊!”
白玉郎抬头一看,却见眼前站了一名聘婷婀娜的美女,正媚眼流转地望着自己。白玉郎不认得她,只当是其中的一名歌姬,借着微醉之意笑道:“姑娘你长的很漂亮啊!可有手帕送我么?”
那美女一愣,接着笑道:“大人说笑了。小女姓李名芙蓉,家父乃是象山书院的学监李纯甫。小女丧夫数年,如今寡居在家,侍奉家父。家父最喜欢与像大人这般才思敏捷的饱学之士交往,不知道大人您何时有空,来小女家中坐坐?小女会略备酒菜,向大人讨教诗文。”
说完,李芙蓉盈盈一笑,向白玉郎抛了个媚眼。
“敢情这位姑娘还是大户人家的俏寡妇。”白玉郎心中嘀咕了一句,笑道:“美女相邀,本官自是不会拒绝。不过,我去姑娘府上叨扰,令尊是不是也会在府上作陪呢?倘若令尊不在,那不是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
“没想到大人这么风趣。”李芙蓉掩口一笑,腰肢款款,摆了一个诱人姿态,道:“大人想要怎样,小女都依大人。不过家父无公务时,喜欢外出访友,一去便是数日,很少在家。大人来了也未必会见到他。”
“勾引!这是赤果果的勾引!”面对这样明目张胆的勾引,白玉郎能拒绝么?当然不能!白玉郎正想着该如何矜持地答应这件事,抬了抬头,却见梅寻雪不知何时竟来到了自己的身边。他心中猛地打了个激灵,俨然义正辞严地向李芙蓉道:“承蒙姑娘你太爱,只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终究不便,若有什么闲言碎语流传出来,怕是毁了姑娘的清誉。更何况我也是有家室的人,本着对我妻子负责的态度,我也应当避嫌。所以我还是等令尊得空在家之时,我再到府上拜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