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槐一把拉住她,“你有什么打算?不会让我去给你打架吧。”
“你觉得呢?”丁念儿反问。
裘槐道,“如果你吩咐,我自然照办。但我得提醒你一句,这里的刘家是不怎样,但刘家的刘大得是皇家佣兵队的大队长。佣兵会所,也要看他的脸面行事。你家刚在佣兵会所发布了找人的消息,这边又去刘家打闹。刘家必然记仇,如果干涉找你哥哥的事,或者报复,你确定你们能够承担后果。并不是劝你放过刘家,但最好还是在找到你哥哥之后再说,这样比较保险。”
丁念儿嘴角讥讽地翘起,满脸的傲慢,却不会让人讨厌。
“哼,我岂会因为这点子忌讳就对他们网开一面。固然不能让我的哥哥处于险地,但这仇,我也等不得日后再报。你按我吩咐行事就好,管教他刘家灰溜溜地交出财物,滚回乡下去。”
丁念儿的眼神里,出现了十岁小姑娘不可能出现的狠意。没有一点犹豫,没有一点怯弱,有的只是我行我素势在必得的狠心。
裘槐不解,但劝也劝过,便认了,“那接下来怎么吩咐?”
“上刘家,光明正大,讨债!”
……
从前的李子巷,现在变成了刘家大院。
原本目不识丁的老农民刘老汉,现在变成了无源镇的刘大老爷,风光得不行。
虽然已经八十来岁,却羡慕那真正大老爷坐拥三妻四妾好不逍遥,愣是叫大孙子强给自己买来好些个如花的姑娘养在房里。
就算吃不上,打也打个饱,显摆一下威风。
刘老汉现如今养的膀大腰圆,行坐要抬着,看人从来不用正眼。
算命的先生说啊,他这是老来福,赶也赶不走的,想怎么横就怎么横,谁也奈何不得。
所以呀,只要是别的大老爷有的,他都要有。就算没有,抢也要抢来。谁拦着他,那就是拦着老天送给他的福气,那就得是一个字——死。
他二弟家出了一个灵王,一个灵师,一个灵士,在这魏氏王国,还没有谁敢不给他们面子,除非是不想活咯。
刘老汉每天傍晚都要让小厮,打一打自己的妾室,打得他们哇哇叫。
他就喜欢听她们喊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哭嚎声,听起来那个爽呀。
这天,他照旧听着,却听前头吵吵闹闹,不知怎么回事。
刘老汉皱起眉头,非常不满地道,“吵什么吵,打扰我兴致。”
有小厮跑来禀报,“老爷,外面来了许多人。”
“什么人?昨儿个到今天,时不时来一个找丁念儿的。什么丁念儿丁想儿,这儿都没有。这儿,是我刘家的地盘,要是再来,就像昨天一样,都给我打出去。”
“不行呀,老爷,今天好像不一样。那打头的,说是来讨债。”
“讨债,讨什么债?只有别人欠我刘家的债,谁还敢上刘家来讨债。”刘老汉拍着桌子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
小厮很苦恼,“是呀,就是来讨债的,听说是大少爷买了她的四品金元丹,写了一张欠条。欠条上指明,今日若交不清金元丹货款,刘家大院及其全部家产就全部归她,而且,这还不算结清款项,还欠十万两呢!”
“什么鬼东西这么值钱?大孙子呢,他去哪了?叫他出来,甭管什么好东西,打什么欠条,直接抢来就是。”
小厮特别为难,“老爷,如果大少爷在,就不来麻烦老爷了。关键是大少爷打上午开始就不见了人影。找了许多地儿,都没找着。”
“这可奇了怪了。走,我倒要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我刘家门口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