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先发制人,又是怒火中烧,根本下手就没个轻重,很快将大舅妈抓的一愣一道,大舅妈抓着手里拔毛的鸡乱舞,嘴巴里熬熬叫。
“啊——,疼,放手,你放手。孩子他爹呀,他爹呀,快出来!你妹妹疯了!”
娘亲打得气喘吁吁,本来这几天不吃不喝伤心过度损了体力,一会儿就没了后劲。不过也发泄的差不多了。
见大舅从里屋里带着表哥表姐出来,丁念儿将娘亲拉开,替她顺气。
大舅妈见状,以为得了势,娘亲怕了,张牙舞爪就要追着讨回自己挨得打。
围观的人群里走出两个壮男,挡在大舅妈前头,恶狠狠地盯着她,“被打了活该!”
大舅妈心虚地怂了。
丁念儿对皱着眉头满面恼火的大舅道,“大舅,你太太做了这些缺德事,是不是应该给我们一个交代!”
大舅还不知情,“怎么回事?”
这回不用丁念儿说明,围观人群就你一言我一语地将事情说了出来。
再听一遍,娘亲的火气又一次涨起,她指着大舅控诉,“大哥,长烟我哪点对不起你。想当初你生意亏损,是谁毫不犹豫资助你帮你渡过难关?斌儿患了重疾,是谁帮你求医问药治好了他的病?我待你这兄长,不薄呀。你们如此狼心狗肺恩将仇报欺凌弱小,你们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
这时候表姐舒燕语气不好,指着娘亲道,“喂,你有什么资格说?你们有证据吗?我和弟弟是凭着自己的本事拿到的入学券,就凭你那蠢女儿一句话,就颠倒黑白胡搅蛮缠了。别以为你们嗓门大你就有理了。我看你们就是见不得我和弟弟有出息,而你那两个,是连测试都怕丢人不敢去的废材,你嫉妒了,所以故意血口喷人。”
表姐舒燕前年就测出了是全灵根,可以修炼,但到夏琉学院求学,却被拒绝了,原因是天赋还是太差,再怎么努力也是白费,劝他们别浪费时间。
她和舒斌因此郁郁不乐了一年多,没想到今天娘亲拿出两张入学券过来。
他们欣喜异常,以为自己这枚金子终于发了光。
结果刚高兴一小会儿,姑姑竟然跳出来说这入学券是卖了表妹换来的。
对于这件事的真实性,她心里自然也怀疑,却无论如何不愿承认这个事实,也丢不开自己的面子,故而发挥起从他母亲那里继承来的先声夺人之技。
这真的是贼喊捉贼,倒打一耙了。
丁念儿兄妹不能修炼的处境,娘亲非常清楚。
娘亲为儿女感到委屈和不公,对表姐戳自己儿女的伤疤感到愤怒又无奈,更对表姐这般目无尊长信口胡说非常生气,指着她道,“你是在和谁说话?这是你该对长辈的态度吗?我家念儿冰雪聪明,从不说谎,由不得你乱说。”
不过,丁念儿很淡定,她不是来和他们打口舌战的。那纯粹是浪费口水,也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