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见面的两人各自在心里嘲讽着对分,然绑匪头子不知道,他只看见这俩人只顾“深情凝视”、“互述相思”,一点也不把自己这个凶神恶煞的大活人放在眼里,心里那叫一个气。他使了一个眼色,自有一个同伙上前把桃华提溜起来,还在她白嫩的脖子上架了一把大砍刀。
桃华倒是镇定的很,奈何蓝小姐听桃华解说后吓得立马抢回身体的主权,哭天抹泪地向谷辰然求救。挣扎之下见了血,蓝小姐咋呼的更猛了。
晕,回去后一定要在合约上补一条,绝对不能随便抢身体,否则后续工作还怎么展开。
桃华肺都要气炸了,但又不敢大动作,不过脸上的表情仍是精彩纷呈。
谷辰然微愕,他显然没料到自己的未婚妻还有变脸的绝活。
若非绑匪头子又吆喝了两声,二人这场你演我看的戏可就指不定要唱到何时了。
绑匪头子彬彬有礼地朝谷辰然拱拱手,道:“谷公子,人你也瞧见了,咱们事先谈好的那五万两黄金你可带来了?蓝小姐娇贵的很,咱们还是早点钱人两清的好。”
钱人两清?桃华抿嘴一乐,感情这绑匪和楼清是一路的。
再观谷辰然那面,他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了一把折扇,“哗”的一声打开,摇着扇子理所当然道:“谷某怎么不记得何时与你谈过?谷某是生意人,最讲诚信,当然,利益也不能少。”
绑匪头子吃瘪气不过,立马翻脸,阴阳怪气道:“谷辰然,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谷辰然手摇折扇,风流天成,“谷某说的难道还不清楚么?好,那谷某就解释解释,谷某的意思是,谷某,没钱。”
“啥米?没钱?”你没钱,普天之下也就皇帝老子比你有钱了,好不容易说动蓝小姐重获身体主权的桃华险些破口大骂。
桃华虽然不能骂,不过自有人替她道出了心声。劫持她的绑匪把刀往她细白的脖子上送了送,不紧不慢道:“谷辰然,别耍兄弟们玩了。没钱,你的家产足够填满三个国库。”
“哦?”谷辰然转头看向那绑匪,“阁下是从何处得知在下共有多少家资?又是从何处得知,现今国库有多少财产?”
绑匪低低一笑:“谷公子,大家都是聪明人,何必非要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得明明白白呢?自己心里头懂了不就行了么,你说是不是?谷公子。”
谷辰然和绑匪打起了哑谜,不过桃华可不关心这些,她挤眉盯着脖子前的那把又贴近了几分的大砍刀,暗道这绑匪怕是要来真的了,她可不想因公殉职。
那个谁谁谁,你要是真把这群人逼急眼了,我就先把你砍了,再自杀。呸呸呸,这都什么跟什么。桃华在心里面把谷辰然骂了个底儿朝天,然听到蓝小姐哭哭啼啼地声音,她记起了自己的使命。压下这口气,不到万不得已,她一定要忍住。
于是桃华换了一张幽怨的晚娘脸,眨巴出几滴泪,捏着嗓子说道:“夫君,妾身死不足惜,然腹中幼子无辜,还望夫君相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