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方小的时候,就会挥舞着木棍和附近的小孩打闹,有时候发起恨来,打的他们哭爹喊娘,那些小孩边哭边逃,嘴里却还在咒骂:
“野种野种没人要的野种”
小方却停止了追赶,站在原地痴痴的笑了起来。
那些小孩一看他笑了,胆子更大了,叫骂的更加凶猛。
“你妈就是个贱货,你爸死了几年才生下你,不要脸的贱货”
那些小孩越骂,小方笑的越欢,只见他捂着肚子,脏兮兮的小脸涨的通红,不多一会儿,竟硬生生的从眼角笑出了泪花。
那些小孩一看,顿时觉得索然无趣,捂着痛处,去别处玩耍去了。
小方留在原地,出了会儿神,夕阳晚照,映的握棍的双手一片血红,嘀嗒嘀嗒往下淌着痛。
小方并不在意,把木棍往地上一扔,双手往地上的一撮,顿时血流神奇般止住了。
小方习以为常,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抬起头,看了看天。
“该回家了,不然又得挨骂”
小方的家住在山里,离他现在玩耍的郊区有很远的一段距离。
山路难行,一路踉踉跄跄,看到自家院门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
小方此时却害怕了起来,手心开始出汗了,隐隐约约有疼痛的感觉袭来。心也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不停的爬来爬去。
山中岚风一吹,小方只觉得后脊梁一凉,全身有电流窜过,屁股一夹,脚不由自主的往前一伸,机灵像一只猫,眨眼就窜过了院门。
“呼呼今天总算是没出什么幺蛾子吓死老子了”
刚喘了口气,还未踏稳,小方只觉得脚底一空,自己的心仿佛也要了飞了出去,身体腾云驾雾般往下坠去。
“扑通”一声巨响
“哎呀卧槽你妹屋里那婆娘铁定是疯了”
定了定心神,往四下一摸,入手是一坨坨潮湿冰冷的泥土,再仔细摸索,确实没有其他异物。
“哈哈还好还好这婆娘还没疯还没疯”
“哈哈哈哈”
小方狂喜之余,直乐的手舞足蹈,双手仿佛脱了缰的马,胡乱的挥舞。
“哎呦打到鼻子了疼疼疼疼”
“不对”
“卧槽你妹谁他妈拉的屎这么臭啊”
“咯咯咯还能是谁自己的屎都闻不出来了”
小方听到这个声音,情不自禁的往后退了退,咽了口唾沫,心里嘀咕道:
“格老子的还以为这婆娘的疯病好些了,没想到更加严重了挖坑陷害我还能忍,这尼玛用我的屎恶心我,这世上还有第二个妈能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么”
“完了完了这以后有的受了”
“还不快出来,还在里面光着屁股打转不嫌丢人么”
小方不敢反驳,扶着坑壁,脚一蹬,便跃了上来。
只见屋内有蚕豆大的烛火,一个纤弱的身影在烛火旁摇曳。
“小子你只知道出去玩耍,把为娘留在家里活生生的饿了一天,还不快去洗洗,给为娘烧火做饭”
“臭婆不对妈都公元二十一世纪了,您还娘啊娘的,您不恶心我都听得渗的慌”
“怎么小子为娘就爱这么叫,你是不是不服,不服为娘把你打到服服帖帖”
小方尴尬的笑了笑,去井旁洗了洗手,推门入内。
门刚打开,只听到“哐当”一声,木盆落下,载着满盆的凉水,把小方从头到尾浇了个透心凉。
“嘶嘶嘶嘶好冷好冷这是什么水”
“咯咯咯咯这是后山河里的冰水瞧瞧你那怂样”那女的在桌旁直笑的合不拢嘴,前胸都快贴着后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