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周围多了十多个老百姓,此时竟也细细碎碎地出言议论:“平头百姓岂不是白白挨打!”
“自古民不与官斗,现在倒好,官与官斗!”也有窃喜议论的。
“好,那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跟我走一趟衙门!”说罢就招呼旁边捕役一起去擒李元青。
“只怕你俩还拿我不住!”言罢,李元青一个闪身躲开了青衣捕快的擒拿。
“李元青,你敢抗法?”青衣捕快气急败坏地吼道。
“你等罔顾法纪,我又如何守法!”
“你身在捕门应该知道捕门的手段,今日你违法在先,你若继续抗法阻碍我等执行公务,轻则刑拘三年,重则流放,若是伤了我等,你就等着全家连坐流放吧!”青衣捕快先前一抓扑空,已然试出李元青功夫底子不弱,一来害怕动起手来,若是不敌李元青,周围这么多群众看着下不了台,二来不管李元青是捕快还是捕役,毕竟大家分属同僚,若是完全撕破脸皮也少不了捕门难堪,无奈之下只有出言相胁。
青衣捕快随口一说,竟想不到真的戳中了李元青的命门,只要任何能够危及到家庭双亲的,都是李元青最为害怕的。
一时,李元青有些投鼠忌器了,再没有先前的气焰,叹气说道:“好吧,今日就此罢休!来日方长,以后还有得是机会。”
虽然妥协了,狠话还是必须撂下的,不过这却是李元青心中所想,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是李元青一向的风格。
李元青丧气地走了,头也不敢回,耳朵也不敢打开,生怕听周围百姓议论,这样自讨没趣的议论实在不愿意听见。
“都散了吧,该干嘛干嘛去,别在这荒废农时!”捕役对周围群众喊道。
“黄员外,若下午老张头来报官,你须得交出人来,只能帮你到这了。”青衣捕快笑着说道。
“哎哟哟,这是必须的,这点道理还不晓哩,如何做这一方员外,况且那老张头量他十个胆也不敢再来衙门告状了,不过,今日之事还是须感谢周捕快鼎力相助,替黄某解围了!”黄员外朝着青衣捕快抱拳感谢道。
“职责之内应尽之力,不足为谢!”青衣捕快说完便欲告辞。
“且慢,且慢,来人,账房速取十两纹银!”黄员外吩咐下人道。
“不行不行,黄员外你这是为何,我等兄弟平日里多亏你照拂一二,略尽绵薄岂敢再收谢金!”青衣捕快坚辞不受。
左右下人早已端来十两纹银,两大锭银灿灿的纹银就在眼前,黄员外抓起两锭纹银,一人一锭强塞了过去,“你等身在这等穷乡僻壤,朝廷俸禄怎够糊口,这些许意思不成敬意,若再推辞便是小瞧黄某了。”
“这,这如何是好?”青衣捕快看了一眼捕役,捕役也看了一眼青衣捕快,等着青衣捕快的决定,这种事断然不是一个青衣捕役可以决定的,因为捕役是没有执法权的,所以也没有拒绝权。
“那好吧,我兄弟二人便却之不恭了,多谢员外多谢员外!”青衣捕快一把将硕大的银锭塞进袖中。
青衣捕役也慌忙连连道谢:“谢谢黄员外赏赐!”恩谢之后就速速将银锭塞进了胸兜里,还不放心地拍了拍胸脯,生怕银锭太重而坠出心来,殊不知心丢了就真的找不回来了。
黄员外从始至终并未看一眼捕役,因为这样不入流的捕役是不值得看待的,若不是沾着捕快的光,顶着衙门的招牌,捕役是不被看见的,灰色的。
“只是黄某还是怕夜长梦多啊,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周捕快你看我要如何应付!”黄员外果然老谋深算,计上心来故作可怜地说道。
“这你大可不必担心,我回衙门这就休书一封,上告到郡捕衙里,我看那厮如何收场,若是不在衙门公干了,似这等会些武艺的就算是江湖绿林了,再来员外府闹事,就当时是江湖好汉砍杀了一两个不知姓名的绿林悍匪,我等官差也是无能为力的。”青衣捕快阴冷地笑着说道。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全靠周捕快你关心黄某了,黄某感激不尽,今晚若有时间,黄某家中设宴,请周捕快和衙门里的弟兄吃些野猪肉,请两个艺妓舞姬助助兴,意下如何?”黄员外盛情邀请,说到后面脸上荡漾起了猥琐之态,配上那肥腻憨态,真个让人作呕。
“既是如此,待我回衙门邀约弟兄们,晚上就是两个字了,安排!”青衣捕快大笑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