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听得招呼,应了一声,飞快地从屋外端着一坛苞谷酒跑了进来,似乎是早已准备好了一般。笑吟吟地说道:“大爷,你的酒!”
“今日若死,留这财帛何用,你这小二也算机灵,服侍了本将军这最后一餐,这一袋珍珠与这玉珏便赠予你吧!”凌飞云言毕已然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袋,装有十余粒珍珠并剑痴所留的玉珏,一齐赏递给了侍立一旁的店小二。
店小二吴石栗伸手接过一袋子珍珠,双眼却死死盯着绿色的玉珏,绿色玉珏上刻痴刻一”痴“字,一柄短刃横穿”痴“字而过,“这玉珏你从何而来?”吴石栗一改之前的卑躬媚态,声正气宏地问道。
这一刻,再不见先前那个无势力的吴石栗,脊梁挺直竟有一分阳刚之气,眉目间竟也隐隐暗藏了一丝锋锐,一股雄浑气势压迫而来。
凌飞云竟也生出了一阵莫名的恐惧,眼前这吴石栗竟隐藏得如此之深,武艺绝非在场诸人可比,不自觉地答道:“此玉珏乃是剑痴前辈所赠!”
“什么!”胖梨花诸人异口同声惊呼而出!
“果然是他!”吴石栗喃喃自语道。
吴石栗不再纠缠,转身将袋子和玉珏一并递还凌飞云,缓缓道:“既是故人之友,你就此离去吧!”
凌飞云猛地感到周身压迫骤减,“多谢兄台之意,不过今日此间之事怕是不能善了!”言罢目光逡巡一遍场中的胖梨花、不知道人、白衣门四小生诸人。
“不错,不管阁下何人,今日绝不容这小子出了这厅堂之中。”诸人之中武艺最好的不知道人狠狠地说道,心念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深,若是今日不除后患,恐怕来日那脾性古怪的剑痴也定饶不过在场诸人。
“哦?不知道人,我看你是不知道死,不知道怎么死!”吴石栗转身直面不知道人,一股杀气漫天而出。
“休得猖狂!诸位,若是以后还要继续江湖打猎,今日务必联手将这厮斩杀,否则今后的江湖恐怕再难有我等猎人立足之地!”不知道人狡猾地将原本心生退意的诸人捆在了一起。
胖梨花早已心生退缩之意,感觉这吴石栗先前展露一手卓绝内力,己方这几人皆不是其敌手。此刻被这不知道人一拉一拽,心中只得暗暗叫苦,却也只得硬着头皮说道:“不错,绝不能辱没了我等名头!若我等联手定能斩杀这厮!”
“哼,几个江湖三流、跳梁小丑也敢如此自负!”吴石栗似乎懒得去望一眼,懒懒得继续说道:“既是如此,怨不得旁人!”
说时迟那时快,原本臃肿的胖梨花,率先暴起,身法急退,手中却已挥挥洒洒甩出了数十根梨花针,果真如暴雨疾射一般,眼见这吴石栗就要如刺猬一般了。
不知道人手中拂尘起势一动,瞬间化作漫天千丝万缕,直袭吴石栗裹绞缠缚而去。
白衣门四小生齐刷刷拔出腰间软剑,衣袂带剑疾刺而出,上下左右四路刺出,急急又分出四四十六路要害处刺去,封堵合围不留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