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察觉一道犀利的视线在看她,花娇小脸一白,不知想起什么,急忙把头伸了回去,不敢再看,心里却不禁打起了鼓
燕绥撩起白玉眼皮从窗口朝外看了一眼,黑羽睫微颤,墨眸越发幽深不见底,闪过一丝幽凉的光,呵,没想到竟然是他…
外面一对骑高头大马的青衣人停在他们的马车周围,为首的是一个玄衣男子,大约二十多岁模样,气质冷硬,五官俊朗,眼角眉稍似笼上了一层寒霜,一双黑亮的眸子冰冷深邃,不时有精光闪过,浑身似有一股煞气笼罩,令人胆寒
前面顿时一阵喧哗,这群人的出现也让前面的赶路的众人齐齐看了过来,不过众人都被这群人惊住了,只敢偷偷的窃窃私语
陆涯压低帽沿半遮着脸,手却悄悄握紧了腰间的佩剑,眼神警惕的看着这群人,这些人一看就不简单,个个精壮剽悍,看他们穿着整齐划一,每个人腰间似乎还藏有武器
远远的似乎还闻见一股血腥味,陆涯肯定这些人定个个手上都染过鲜血,眼底不禁划过一丝锐利,越发警惕起来,只希望他们最好不是…
玄衣男子皱着眉头四处打量了一眼,目光在他身旁的马车上停留了一瞬,又移开了,这时,一个青衣人骑马过来,在玄衣男子面前停下,小声的禀报起来:“爷,前面的路昨日下雨山石滑落被堵了,看来一时半会过不去!”
玄衣男子闻言,默了默,低沉的男声又问道:“可还有其他的路能过去?”
“骑马的话,这通往的临安的就只有这一条官道可行!”青衣人恭敬回道
玄衣男子沉吟片刻,伸手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递给那青衣人,说道:“去,找到本县县令速速派人来修,务必让他明日之内修好,切记,不可让他泄露了咱们的身份,否则…”
青衣人闻言看着他家主子眼底的泛起的森冷寒意,浑身一抖,恭敬的道了一声“是”,驾起高头大马就去了
又是一阵尘土飞扬,花娇似乎又听到了马蹄声,不过这次她却再也不敢探出头去看了
随后,那玄衣男子又招来一个青衣人,在他耳边吩咐了几句,过了不久,这一行人就掉马转头齐齐走了
陆涯看他们都走了,这才松了一口气,放松了手中的剑,还好这些人不是,不过,眼底划一抹沉思,看来他们乔装打扮一番还是很有必要
车里花娇感觉他们都走了,也跟着松了一口气,这几天经历让她有些神经过敏,不过她委实倒霉了一些,也不知道惹到哪路煞神,一天到晚都能碰上危险
此时,眼看过路无望,众人唉声叹气一番,三三两两的马车都转头往回赶
花娇这才敢掀开车帘子往外看去,只见那些赶车的人都一脸的垂头丧气,有些马车后面好似还装了大批货物,想必是赶着去做生意的,管道被堵,自然是做不成了
陆涯等了半晌,看陆续有人走了,暗自打量了一番四周,没什么发现,这才转头对花娇几人说道:“我们也走吧!”
说罢,拉起缰绳掉转车头,驾着马车往来时的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