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辉搏击俱乐部的闹剧、天上飞过来的宣传广告、上门惹事的日本人,这一切的一切就像命中注定一般,最终将自己带到了这老人的面前。
有了决断的项英雄一咕噜爬了起来,出人意料的在曲天成面前直挺挺的跪了下去,给曲天成磕了三个头后,一脸凝重的看着有些震惊的曲天成,说道:“徒弟项英雄叩拜师傅,请师傅收我为徒。”
在物欲横流的现代社会,师傅和徒弟在很多层面上也只是一种利益的结合,只是在称呼上包装了一下,至于那些明星磕头拜师往往也只吸引眼球作秀而已。
当然上述说的也不绝对,还是有那些尊重传统,没有任何利益纠葛、纯粹是技艺文化传承的拜师。
现在的项英雄就是怀着这种心情做出了如此郑重的决定,从小跟着已武林人士自居的爷爷习武的项英雄,知道师傅这个词的分量。他孤身一人来到京城就是想要找到一个厉害的师傅,让他可以快速的成长起来。
曲天成万万没有想到刚才还不着调的项英雄,居然郑重的行了如此大礼。沉寂了二十年,如一潭死水般的内心,终于掀起了一丝波澜。
原本曲天成只是准备训练项英雄,让他成为曲家武馆的拳手。说直白点,就是利用项英雄,让他帮助女儿解决武馆目前所面临的危机。结果,没有想到和项英雄的一番交流,曲天成发现自己开始有点欣赏性格率直的项英雄了,但是并没有收徒的打算。
曲天成是一个非常自傲的人,他有着非常辉煌的过去,他被成为“地狱魔王”安东尼马库斯之后最具统治力的格斗士。他统治地下拳坛的那三年是所有拳手的噩梦。
鬼斧曲天成,这是一个让所有对手胆寒的名字,这个名字在当时就代表着死亡。当他在擂台上用一双铁腿画着诡异的弧线,如同来自地狱的巨斧,收割者一个又一个生命的时候,鬼斧的绰号由此诞生。
直到那让曲天成刻骨铭心的世纪之战后,他彻底的失去了所有的光环。经过五年的恢复,当他带着残缺的身体回到祖国时,但等待他的是妻子的过世,女儿的痛恨,父亲的责骂。
从那一刻开始,直到现在,曲天成每天过着醉生梦死的生活,成为了一个人见人厌的行尸走肉。但是今天,武馆的危机,女儿的无助,项英雄的一跪,唤醒了曲天成冰封了近二十年的情感。
曲天成眼神复杂的看着项英雄后,又恢复了一贯的冷漠,说道:“怎么?现在要拜我这个老家伙为师了。哼!我刚才不是说了吗!你现在还不够格,一切等比赛过后再说吧!”
曲天成说完,一瘸一拐的走下了楼梯,扔下了依旧跪在地上的项英雄和目瞪口呆的曲子墨,只是他们都留意到曲天成走的时候,脸上露出的欣慰的笑容。
曲子墨莫名其妙的看着这一幕,半响回不过神来,直到项英雄愁眉苦脸,哼哼唧唧的从地上爬起来,才皱着眉头冷声问道:“你们俩到底说了什么?为什么你要拜他为师?还有,比赛是怎么回事?”
“那老……”项英雄说道这里,浑身一紧下意识的往楼梯哪里看了一眼,才松了口气道:“哦!师傅要交我打架,三个月后参加那个小日本的格斗大赛。”
曲子墨闻言再次一愣,自从曲天成残疾以后,就没有一天不喝酒的,什么事情也不管,就像个废人一样。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居然收了个徒弟,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曲子墨心里还是很高兴的,虽然还是不能原谅这个不称职的父亲,但也不希望他浑浑噩噩的过完一生。
想到这里,曲子墨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结果发现项英雄如猪哥般的盯着自己猛看,于是脸色一冷,说道:“看什么看,既然你要在这里学打!架!那你把学费交了吧!每个月1500元,一个季度一交,看在你刚才帮了我的份上,给你打个八折,一共3600元,交钱吧!”曲子墨把打架两个字说得格外重一些,说完后还将白嫩嫩的小手一伸,看着项英雄。
“呃!不对啊!刚才那老头没说要交费的事情啊?而且他还说要给我一份工作,你不给工资不说,怎么还找我要钱啊!喂!老头……”项英雄大喊着往楼下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