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沫忽然道:“可是我什么都不会诶,会不会让人家笑话呀?”
陈志平笑道:“你不一样嘛!再说现在咱们以后也不会过那种穷日子,我要让你过上幸福的生活同,怎么能让你去干那些粗活呢!”
夏小沫感动地道:“志平,你真好!那你给我说说做布鞋的事情吧,我很想知道布鞋是怎么做出来的。”
陈志平笑道:“其实说起来也简单。做布鞋是农村姑娘在出嫁前就要学会的技能。一般来说,都是由母亲手把手的教,有的呢则是姐姐嫂子教会。做布鞋先是要在竹林里找来笋壳,然后全家老小,都把脚放在笋壳上面,这相当于是量尺码了,比照着脚的大小,再把笋壳剪成鞋底的形状,然后就找来家里的碎布,一层一层叠在一起,再用麻线密缝,这就是纳鞋底了。然后呢,就是要做鞋帮,里面是白布外面用灯草绒布,当面还有一些杂活,就是线扎鞋口布条,一般是购专用近鞋帮色布条以包鞋口豁边、线安鞋袢和定鞋扣,这些都需要心灵手巧的人才能做得好。”
夏小沫道:“咱妈的手艺一定很好吧,我穿了她的布鞋,感觉很软和呢!”
陈志平想起了母亲为这个家庭的成员,纳了十几年布鞋,操劳了一辈子,她的手上已满是老茧,心里就是一阵酸,眼眶里也包不住泪水,哽咽道:“是啊!妈妈她做了一辈子的布鞋,也为这个家,为我和弟弟操碎了心,所以我很早就发誓要让咱爸咱妈,咱们这一家人,都过上好日子,希望他们能够早点退休,安享晚年,不要再辛苦地劳作了。现在,我的愿望总算是初步达成了,我想爸妈多半是不习惯到城里去生活的,他们一定还是愿意在这里住着,毕竟这里有他们熟悉的一切,到了城里的话,他们会很不适应,所以我准备明年就拿钱重新翻修一下这老房子,毕竟太破旧了些,住起来也不是那么舒适。”
夏小沫也被陈志平的孝心感动了,她也想起了自己的父母,不同样是为了儿女操尽了心吗?虽然她很清楚自己的母亲有些势利,可是她对她们姐妹俩那也是真心的爱。
夏小沫也哽咽道:“志平,我们一起奋斗吧!虽然我帮不了你什么忙,可是我愿意为了你做任何事情。”
陈志平轻轻地拥着夏小沫,叹道:“小沫,你真是一个好女孩!这辈子能够跟你在一起,我觉得自己太幸运了,都怪我太花心,对不起你,可是我又不能对不起她们,唉1”
夏小沫把头埋进陈志平的胸怀,幽幽道:“志平,我没有怪你!这一切都是上天安排的,我知道她们几个也是真心爱你的,怪就怪你太优秀!”
两个人就这样相拥着入睡,第二天早上陈志平很早就起来了,夏小沫也跟着他起来,现在已经是大年二十八了,还有两天就是大年三十,现在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吃过早饭,一家人就忙起来了,陈志平没让母亲干这干那,毕竟他母亲的病还没有好。
夏小沫也很有兴趣地跟着陈志平打阳尘。打阳尘这是一个土话,其实就是大扫除,把屋里屋外,包括屋顶上的灰尘和蜘蛛网扫除了事。做这个的时候,家里的人都要出去,然后戴上草帽,在一根长竹竿上面扎上新的扫帚,一间一间的屋子,从上到下打扫个干净,在农村的瓦房上面,会结很多蜘蛛网,时间长了便会有很多灰尘,所以这就是打阳尘的来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