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眸中,甚至藏了些可惜。我不懂,她在可惜什么。
我见她不说,只好和盘托出:“我知道,你不是卫子悦的生母,卫子悦的生母,是被你害死的。本来,你做的滴水不漏,所有人都认为,你是卫子悦的生身之母。可是,澜王妃偷偷找到了卫子悦,将所有真相,告诉了他,卫子悦,恨你入骨。”
即墨贵妃瞪大了双眼,她诧异地皱眉:“你怎么知道?”
我不答反问:“即墨贵妃,我还知道,卫子悦之所以把你关在这里,折磨你,不杀你,他只是想从你的口中,得到‘江山令’的下落。”
传说,得“江山令”者,得天下。
卫子悦,怎么可能放过呢?
即墨贵妃这一次,更加纳闷了,她的指尖,带了些颤抖:“你还知道什么?”
我笑了,笃定地回答:“我还知道,你们即墨一族,是‘江山令’的守护人,而你,是即墨一族,第一百零一代的守护使者,只有你,才知道‘江山令’的下落。”
即墨贵妃忽然,哀伤地叹息了一声:“秋惑,你知道的太多了。”
我不知道她的哀伤是什么缘故,只是莫名地,有些难受。
我压下心底的难过,转而追问:“我想知道,江山令的下落。”
她低头,不再看我:“不知道。”
可是我知道,她在躲避着什么。
见她如此,我无奈转身:“好吧,你不说,我走了。”
既然她的心意已决,我是逼问不出什么的。
我的步伐,越来越快。在我快要走出蛇窟的时候,她的声音,忽然在我身后传来:“秋惑,等等,你爱卫子悦吗?”
我转身,复杂地打量着她的目光:“即墨贵妃,你爱他吗?”
她为什么,要问我这个问题?
即墨贵妃咬着唇,思索之后,眸光闪烁,嗫嚅着:“爱,恨。”
她恨卫子悦的生母,连带着也恨卫子悦。虽然她杀死了卫子悦的生母,是卫子悦不共戴天的仇人,可是,卫子悦在她心中,就是她的孩子。
我看着她,眸光清澈:“我不爱他。”
不过,我没有告诉她,我恨卫子悦,恨极。
即墨贵妃怔了半晌,忽然哀哀地说了一句:“卫子悦,不是个值得托付的人。”
我敛下睫毛,却敛不下,眼底深处的思量。我抬眸,低低一声:“我知道。”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
即墨贵妃话锋一转,让我都来不及诧异:“可是卫子悦,他爱你。”
我抿唇,不假思索地冷笑着:“呵呵,他不爱我。”
即墨贵妃忽然皱眉,抿唇不再言语。
见此,我只能无奈地与她告别:“再见,我得走了。”
这个女人,她的话,很难套出来,罢了。
我转身的刹那,即墨贵妃的薄唇,凉薄一笑。她的指尖,在不停扣动着什么。
就在我出神的瞬间,我的身后,一阵冷风吹过,回眸,竟然是一支支,疾驰而来的利箭!
“小心!”
当利箭快要穿过我的时候,卫子悦突然赶来,用“胧隐剑”,将所有的利箭悉数打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