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只善良的绵羊。
蔚来轻轻的笑了笑，从自己背着的包里翻出一个黑色的盒子，打开，是一瓶半透明灰色瓶子的香水。
“happy birthday to baby.”
他在他的耳畔轻声呢喃。
一阵香气传来，仿佛漫步在一片深邃的原始森林，清新的花朵绽放盛开，清甜馥郁，阳光洒落在树叶的间隙落下斑驳的影子。
牧岚陷入沉睡，眼里的阴霾彻底消散，唇角上扬着柔和的弧度。
*
竖店的拍摄很快，姜绾拍完一天的戏，打着哈欠走回化妆间换衣服。
“绾绾，今天就回去休息吧，我们明天回海市的飞机时间很早，你昨晚还拍摄了一晚上的大夜戏。”园艺看着姜绾，很心疼的说。
姜绾揉了揉眼睛，拒绝化妆师，自己动手卸了妆，她的肌肤胜雪般bái nèn，眼睑下的一抹浅青色就分外明显。
“不用，今天还是要先去医院看望叶阿姨，我看完后回去补觉就可以。”姜绾抹了把脸，露出一个不容置疑的淡笑。
园艺忍不住劝她：“绾绾，这事情都过去半个月了，你每天都去看叶清，现在傅卿小姐在，黎神收工后肯定也会去，咱们去不去，也没什么关系......”
姜绾摇头：“不，今天一定要去。”
她看出了园艺的疑惑，于是耐下性子解释：“今天晚上要出高考成绩的，我想让叶阿姨知道。”
哪怕叶清只是将她当做一个后辈，她也想和自己的母亲一起经历。
“而且，我鸡汤都熬了。”
说着，姜绾从化妆间的储物柜拿出下午熬好的鸡汤，率先迈步走出片场。
园艺只好带着姜绾一起去医院，距离叶清出事已经过了半个多月的时间，病房里，叶清虽然还不能下床，但是精神状态很好，正在和傅卿有说有笑的聊着天。
“小绾来了，正聊着你呢。”傅卿见到姜绾，轻车熟路就招呼她坐下。
“是吗，卿姑姑和叶阿姨在聊什么？”
“这不是在聊考试嘛，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今晚八点你出高考成绩。”傅卿说着，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晚上七点了。
姜绾点了点头，脸上没有任何情绪变化，把盛着鸡汤的饭盒打开，下层有准备好的碗，她盛了一碗给叶清。
“叶阿姨，这个鸡汤我熬的时间不知道够不够，你尝一尝。”
天地良心，一开始姜绾给叶清做饭带来病房的时候，她是拒绝的。
——然后就屈服在姜绾的美食诱惑之下。
叶清含泪喝起鸡汤，眼神亮亮的。
“天啊，”傅卿扶额叹息，“姜绾你马上要出高考成绩啊，你一点也不担心紧张？怎么和傅淮琛的反应一模一样。”
姜绾又盛了一碗给傅卿喝：“嗯？”
傅卿接过鸡汤喝了一口，露出享受的表情：“我昨天跟傅淮琛说你该出成绩了，他完全不理我这个姑姑......要不要这么淡定，我和你叶阿姨比你一个真正考试的人都要紧张。”
叶清也点头表示赞成傅卿的话。
“小绾你做饭真好吃！”
姜绾配合的抖了一下身体：“我好紧张，我紧张死了。”
傅卿：“一点诚意都没有。”
三人聊天聊到了八点，时间刚到，在叶清和傅卿充满威严的眼神中，姜绾被迫收敛了笑容，很严肃的登录查询高考成绩的网站。
——无法登录。
“网站炸了。”今天全华国都出高考成绩，网站不崩溃才怪。
“那就打电话查询，”傅卿显然比姜绾还紧张，“姑姑帮你查，你把准考证号码发给我！”
姜绾还是自己打了电话查询，输入准考证号码之后，电话里传来机械电子音的女声。
姜绾看了一眼病房里目光灼灼的两个女人，打开手机的免提，傅卿和叶清都紧张的屏住呼吸。
“准考证号xxx，北省海市考生姜绾，语文：130分、数学：148分、英语：150分、文综：290分，总分，718分。”
每说出一科成绩，叶清和傅卿就爆发出一声压抑的惊呼，却还要控制住自己。
等到总成绩出来之后，叶清和傅卿的表情管理双双失常。
“天啊——”
“小绾是人吗？”
“小绾是艺术生吧？”
“艺术生不是考三百分就是学霸吗，清姐，你当年高考多少分？”
“忘了，四五百吧。”
“那你也好牛批......”
“卿儿你难道是个学渣？”
“......这不是重点。”
安静的病房里，傅卿和叶清你一句我一句，僵硬呆滞的对话。
姜绾也松了口气，这一世，自己的高考成绩比上一世还要高。
这个成绩基本和她预想的一样，只是没有想到她的英语居然考了一个满分。
挂掉电话，姜绾就看见一中九班的qq群的消息已经99＋了，她点开后，封老师的一条@全体成员的语音消息跳出来。
【封老师：刚刚接到教育局的消息，咱们这届出了一个全市高考文综状元，全市第一，全省第二，总分718，一个高考理综状元，全市第一，全省第六，总分710，而且，今年一中高考成绩占了全市前五名！你们快报自己的成绩！@姜绾，是不是你？@陈朵，还是你？】
全市第一，全省第二！
姜绾想了想自己的分数，默默回复：【老师，我总分718，那个文综状元，貌似是我......】
她想过自己这次考得很好，倒没有想到会这么好。
叶清和傅卿也听到了封老师的语音，互相对视一眼，齐齐道：“必须给小绾庆祝。”
叶清：“我记得，当初还有人拿小绾学渣的事情黑她......”
怎么想不开黑姜绾，是脸不够疼吗？
姜绾回复完封老师，自己的qq和微信消息一起炸了。
“陈朵：啊啊啊啊啊！”
“封老师：......好孩子，啊啊啊啊。”
“叶梓妍：啊啊啊啊啊！！”
姜绾抽了抽嘴角，回复陈朵：“同桌，你考了多少分？”
“学委，你考了多少分？”
刚两条消息发出去，电话就响了起来，是陈朵。
“绾绾，我考了689分，而且我拿了帝电的证，我们可以上一个大学了！！”陈朵几乎是尖叫的对姜绾说，语气充满喜悦，隔着电话姜绾都能够想象到她跳起来的样子。
姜绾弯了弯眸子：“好，那我们开学见。”
挂掉电话，叶梓妍又打过来：“绾绾，我考了656分，我还跟我爸谈过了，他已经同意我报警校，以后你要是受欺负，还有什么遇见私生饭，都告诉我，我帮你把坏人都打跑！”
“好好好，你最厉害。”
半个小时后，查成绩的风波终于告一段落，姜绾忽然看见体委邱晨发给自己的消息。
【姜绾，我之前跟你说了，小来参加高考了，你还记得吧。】
姜绾回复：【记得，怎么了，他考砸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