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顾彦衡把她放到地上,刚要抬起胳膊就被庆怜枝按住了。
庆怜枝从怀里掏出自己的手帕:“你蹲下一些。”
顾彦衡听话的半蹲着,好让庆怜枝能够够到他的伤口,伤口划得虽长但并不深,顾彦衡没把它当回事。但是庆怜枝不依他也没有办法。
庆怜枝细细的将伤口周围的尘土拭去,翻过面来用干净的一面给顾彦衡简单包扎了一下。
“臣女谢过王爷救命之恩!”庆怜枝看着伤口心中一颤,这得有多疼啊,若不是因为她,王爷也不会受伤。
念及此,庆怜枝系好手帕,站在顾彦衡身前,诚心诚意的行了大礼。
“不必,虚礼不实际。”顾彦衡扶起庆怜枝,看着她认真的模样生出了逗弄的心。
看着顾彦衡微笑的脸,庆怜枝硬生生的将疑问咽了下去。她觉得自己若是开口询问实际的是什么,定会掉入一个深远的巨坑之中。她有些不敢。
“不回去吗?”庆怜枝见顾彦衡没有返回马车的意图便开口询问。
“陪我逛逛白云观吧。”小竹林里的东西还得收拾一会儿,回到马车那里必得经过小竹林,她鼻子那么敏感肯定接受不了那些血腥味。
“不碍事吗?”庆怜枝指着伤口。
“不碍事,这点伤口算不了什么。”顾彦衡笑了起来,看见庆怜枝不放心的模样他的心里暖和极了。
庆怜枝蹙眉,别了顾彦衡一眼,觉得这人真是鲁莽,受了伤就应该回家,这人竟然还要逛逛道观?这个王爷的脑袋到底好使不好使?本来在危急时刻临危不乱在庆怜枝心中加了些许印象分的顾王爷,因为现在这‘傻笑’模样再加上刚才明显是逗弄她的那句‘实际’,王爷的评分直接变成了负分。
庆怜枝转过头去,拍了拍身上沾上的尘土,向着道观走去。
这一次反了过来,顾彦衡跟在她的身后,亦步亦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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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庆怜枝第二次入白云观了,前后不过七日。
踏入道观,看着来往的人群,庆怜枝感到心安。脑袋里蓦然蹦出来那日在白云观中遇到的张姓道士与她说的那句话:“居士和这里有缘。”
这么一看,她跟这道观确实有缘。
“居士你来了。”一个有些喑哑的声音从侧边传来。
“张道长。”庆怜枝认出来人便是那日结识的道士。
“居士今日可有空闲?”
“有。”
听到庆怜枝肯定的回答,张道长微微一笑,继续说道:“不妨随贫道来看看这白云观。”
庆怜枝侧过身去看了一眼顾彦衡,用眼神询问他的意思。顾彦衡微微颔首,算是应下了。
得到回复之后,庆怜枝这才转向张道长答应了他的邀请。
“如此,便劳烦道长了。”
“无妨,居士与这里有缘,我只是顺从缘分罢了。”张道长的一番话让庆怜枝摸不着头脑,是什么样的缘分呢?不再多想,便跟着张道长参观起白云观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