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瑾看到景钰似乎有些内疚的表情后,对自己的厌恶情绪又更更上层楼,立时这间本来容纳十几个人都很宽敞的花厅,变得狭窄的让人透不过起来。
起身到窗边推开窗格,感受着那些冻人的凉气迎面而来,李瑾似乎觉得胸口不那么憋闷了才会转过身。笑道:“抱歉,郡主,刚刚我失礼了。”李瑾这是为自己的迁怒而向景钰致歉。但对于自己之前的行为李瑾完全没觉得自己有一丁点儿的错处。
景钰听到李瑾这样说,到嘴边犹豫再三的话,似乎也就这样消失于无形了。
“哦,既然你能知错,本郡主也就既往不咎了。”景钰希望能将这件事儿就这么揭过去,因此匆忙间说出的话语几乎没有任何的掩饰,那意图明白的似乎如同直言相告一般。
李瑾不由得被这个嚣张跋扈偶尔却犯傻气的郡主逗笑了,这样的简单纯粹也许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只是对于身边的人来说,却是吉凶未卜的事情了。
李瑾缓和下面容,因为对景钰怀有的一丝歉意,此时也不再那么咄咄逼人的口气说话,只是开口时,却仍不忘了催促景钰快些离开自己的府邸。
惊异经过刚刚的变过,似乎也知道了一些收敛。李瑾很奇怪既然这样就能让这位收敛一二,那为什么不早些管教,否则又不至于发展成如今这般人见人躲的情况了。
“其实,我来你府上,不为其他,只是想请教一下你的曲艺看法罢了,如今你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每每听说都是在皇帝左右,否则就是不知所踪。再这样下去不得擅入王府的你,和一直被勒令闭门思过的我,什么时候能相遇呢。只恐怕你一这一走有便是一个在蕊的仿佛,却去却是未可知的了。因此此刻我才会出现在这里,做一个临场做的那个篇章。那张看起来似乎顺畅的可以演完,并且从这些日子她的传播速度和人们的好感度的替身个,熟人,只是细致研究下来,里面似乎有不少无法进一步的解释的地方。本来渴望着这本道起源指数,再被讲解的事情,又十分多。”
景钰这样开诚布公的和李瑾说话,这让她觉得又一丝的不可思议。两人竟也能又这样平和的时候,坐下促膝而谈。
而唯一会留在李府中的拜帖,也被景钰设计了无数遍。最后在府内一个账房代写了出来。再说吧拜帖上的名字,还是自己习字时教导自己的女先生给自己取的诗号——奈何自己实在无心此道,加上那名字太文绉绉。因此就算是用作景钰的戏曲创作时的代名,景钰都不愿意,所以至今为止知道这名字的人屈指可数。虽然这名字被景钰如此嫌弃,但此时他还是有了些用处,起码在递交拜帖时的假名,用它倒是不用费脑子了。
只是若当初的女先生知道,自己的郡主徒弟,将自己煞费苦心给她起的诗号,竟就做了这等用处,怕是要哭晕个几个来回。好在此时她早已因为郡主的不思进取而离开了景钰身边。
在自己的侍女去叫门后,的确一切都如景钰之前计划的一般顺利,侍郎府的门房听说是淮阳王府的使者来访,顿时也不硬赶人,只是还是在原地犹豫踟躇,不知自己是应该就这样执行自己的职责,按照夫人的吩咐将人扫地出门,还是应该至少去回禀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