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以后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你还是少干点儿”
景王委屈的回答道,
“其实本王也不想,只是王府的开支您也是知道的,有太…多的地方需要打点了,比如什么拉拢朝臣啊,什么礼敬名士啊,什么赏赐有才之士啊,还有什么宴会啊,这些都是需要银子的,要不然谁会支持本王呢,光靠朝廷给的那点儿俸禄,就连喝汤都不够,还谈什么招揽人才呢…”李文忠一阵叹息后对景王说道,
“这些天殿下你还是什么都别做吧,每天就在家里看看书写写字吧,在外有我为你谋划,你就别操心了,”
“本王怎么能不管呢,刚斗垮了一个吴王,现在寿王又跳出来和本王作对,走着瞧,本王会让他知道跟我作对是没有好下场的,”
李文忠有些不耐烦的对景王说道,“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皇上已经怀疑你了,本来这个案子直接交由大理寺接手就可以了,可是皇上为什么要驳回丞相“田径业”建议呢,谁不知道大理寺左丞“唐辉”是你的人,所以皇上才钦点这个两边都不靠的郭明礼,”
经过李文忠的这一点醒,景王这才回过神来细想,
“舅舅,辛亏你已经让聂英前去岳州了,如果让那个朗中找到程秋眠了,那就真的不好办了,现在所有事情的关键就在谁先找到他了,”
这几日岳州已下起了鹅毛大雪,白茫茫的岳州城像是披上一件新装,或许是因为客栈的寒冷,贺轩命人将秦梦瑶等人接到黎府居住,近两日他每天陪着秦梦瑶到处游山玩水,从贺轩来到岳州城后,一直栖身在黎舵主府上,除了瑾祥来过几次外,并无其他人登门,茶过午时,他正准备护送秦梦瑶回秦家庄时,黎舵主突然走上前来对他言道,
“主上,刚得到消息,朝廷已派出钦差郭明礼,前来岳州调查金矿一事,估计再有一两日便会到达,”
贺轩轻轻的拍打了一下肩上灰尘,面无表情的回应道,
“知道了,黎叔你立即带几个可靠之人,前往千竹岭里的矿洞之中,你将矿工被杀的现场做一番安排,目的是让我们这位钦差大人一眼就能看出,旷工被杀是另有其人,你再找个合适的机会,让他查出案发时,寿王也在岳州城,我们要让他把寿王也牵扯进来,此次岳州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又事关景王,魏帝多疑,他必会怀疑瑾祥是背后主使之人,只要有了寿王加入,瑾祥就可以躲过魏帝疑心了”
“是,”
贺轩缓缓的抬头望着眼前黎舵主,又接着说道,
“黎叔,今日我将秦姑娘送回秦府后,”桑大哥和一鸣”将随我转道去往京城,三年前我让秦叔为我训练二十名勇士,现在也是时候去看看了,京城的准备已非一日,我走以后还望您老人家多保重身体,”
黎老舵主看着眼前的这个,年轻的老人,心里疼痛不已,他转过身去擦拭眼中的泪水,说道,
“主上,你自己也要多保重,等时机到了你记得要早点儿召我去京城,”
贺轩的笑容一笑而过,他脸上就只剩下沧桑,
“兄长,你还不出发吗,我们都等了你老半天了”,钟一鸣不耐烦的在外对贺轩大声叫道,
“你看你,让我等等就算了,人家秦姑娘也等着你的,你还这么磨磨唧唧的,”
贺轩轻轻的推开了房门,看见在了外等候已久的秦梦瑶并言道,
“秦姑娘,让你久等了,我刚才有些事交代了一下黎叔,我们现在出发吧,”
秦梦瑶微笑着点了一下头以示回应,
一路的积雪,伴随着一路的笑声,从岳州向北三十里就是秦家庄,一辆由两马并驾的马车里,坐着贺轩,秦梦瑶,钟一鸣,奴儿等四人,只是可怜了那位无双剑客桑鸿子,为他们做起了马夫,当年“陈魏”两国大战时,桑鸿子的父母死于战祸,他从小就被定仙楼的老主人”钟楚”收养,并亲自传授他武艺,就在钟楚临终前,桑鸿子知道钟楚对贺轩有着难以割舍的情怀,他为报答钟楚的养育之恩,他曾在钟楚的病床前发誓,终生为贺轩牵马持鞕永不离去,贺轩也待他如同亲人一直以来对他以大哥相称……
这几日可能是秦梦瑶一生之中最开心的几天,自从三年前,贺轩来秦府第一次拜会秦五爷时,她就一直对这个才华横溢的贺轩念念不忘,出于女
儿家的羞涩,她一直不敢对贺轩明言,不知是贺轩心中无情,还是不懂的梦瑶之意,他们之间的关系总是若近若远,
近日秦梦瑶有件心事一直搁在心里,只是不知如何开口,也可能是怕自己知道后伤心,所以不敢提起,今日她终于鼓起勇气向贺轩言道,
“贺公子……我前日听钟公子说过,你送我回秦府后,你就要去往京城了吗,他还说你会在京城待很久,他说的这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