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绫不想管已经毁容的模样,也是惊讶的问,“苏泽还活着?”她紧接着叹一声,“不然你是个明哲保身的聪明人,你是不会来见我的。”
早在她让如玉把自己贴身物件送给苏泽才帮他获得盛宠时,就意味着如玉永远都在她和苏泽的控制下。
如玉也实诚,“我倒是巴不得你们都死了,我就解脱了。”
赵绫面色平静,“你成为妃子就要付出代价,当时你情我愿的事情。”
如玉答道,“只是我也想不到这样柔弱的一个你,却也能和苏泽弄出这么一番惊天动地。”
赵绫咳了几声,拿袖子捂住嘴,“我的忌儿如何?”
如玉简单道,“不好。好像是生病了,但水云殿被封住了,消息也传不出去。我过去在水云殿里有几个交好的宫女,才得到了些消息。”
赵绫从怀中掏出一个荷包,“你帮我把这个荷包放在忌儿枕边。”
她话还没说完就又咳嗽起来。
如玉没有接那个荷包,而是推搡着她,“你换了我的衣服赶紧走吧!今夜第三班和第三班士兵交接时,苏泽派了人来。”
她很清楚,她要是逃走了,她的忌儿不会有好日子的,另一方面她心里也还有些感动,苏泽到了这个地步,也想着救她。也不枉费青梅竹马一场。
赵绫挣脱开她,恳切道,“我不会走的,你帮我去放这个荷包”
如玉很不解,“你怎么这么倔,都死到临头了!”
她只是坚定的看着她,“帮我.......我就只有这么一个心愿了......”
这个孩子现在成了她最大的羁绊。她只想早日结束这深宫里的一切,一个输字已是定局,她不再挣扎,不再谋划。放下爱恨,放下家国,她只有她只有她的忌儿。也唯愿他一切安好。
......
夜深下来,屋里只点了一盏灯,昏暗极了,灯光映出一个身影。便是苏泽坐在桌边等着。
帘子是垂下的,光影浮动,内屋似乎还有一个人。
如玉走进来如实回答道,“她不肯走。”
如玉很不解,“大人明明有这么大的势力,为什么轻而易举输给了顾北城。”
苏泽不理会,“这不是你该管的事,你回去吧!”
如玉前脚才出去,房中纱帘后那女人也不解问,“你是故意输的?”
苏泽噙着一抹笑,看了看自己满身上下的伤痕,和灰头土脸的模样,“我要是不输的一干二净,晋国会收留我吗?”
“所以这么多天,你都在晋国扮可怜?”这苦肉计可真是厉害。
苏泽背过身去,目光坚定,野心勃勃,“燕国的一切我都没有兴趣,可晋国我是一定要的!”
那女人又问,“你为什么要带着赵绫一起输?”
苏泽一抹嘲讽的意味掠过嘴边,“因为我需要她,她也会需要我。我说过她和我是一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