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旧是千万恩宠在身,不等那位和顾北城青梅竹马的白珺玉出场,有人已经安奈不住了。
李珠儿神神秘秘道,“娘娘可知是谁害了你?”
赵绫看向她,“那日殿下已经来向我道歉,说是无心之失。”
李珠儿更加神秘的低声说,“可娘娘分明是中毒了。”
赵绫心里觉得好笑,中没中毒,难道我自己还不知道吗?但也装作一副好奇的样子。
李珠儿贴在她耳边,“是皇后。”
还没等她动手对付李美人,李美人反而先对她动手了。
连进宫不久不谙世事的林怡都看的出来,“阿绫,李珠儿想你对你动手了。”
赵绫帮她理了理头发,“你放心我会替你讨清你父亲的冤屈。”
林怡哀哀道,“阿绫,我有些怕。”
赵绫的目光温和而坚定,“我从前有着皇爷爷,有太子府,有着顾北城真心待我好,我凡事都不必担心,可是我已经一无所有了,这宫里深不见底,我也怕,可是我没有办法。我必须要走下去。”
如果坏人一直得势,这世上岂不是失了天道。
近来她格外喜欢听戏,看着戏中的喜怒哀乐,事态变迁。有时她靠在雕花的红木椅背上都觉得自己也快了成为戏中的人儿。
什么爱与恨?什么喜与怒?都不过是面上的一张皮。但凡是见了人,便都是一场戏,后来连她也分不出真心与假意。
有时她也到西陵宫附近走走,站在高台看看西陵宫被烧的残缺模样,如今这燕宫里岂不是如此?脑海里都是南唐后主的几句诗,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她悲的不是西陵宫被毁,而是这座皇城,或许是皇城里那些苦苦期盼着的女人,和在政权里苦苦挣扎又永远无法满足的欲望。
夏日一日一日的浓起来。
皇后临盆之日就到了。
林怡端着一碗黄花杜鹃递给她,“阿绫,你这样明目张胆的害皇后?我不明白。”
她能明目张胆的把这碗毒药带到皇后的凤鸣殿,那那些侍卫和宫女都是不做事的吗?赵绫道,“不过是做给顾北城看的,皇后都要生了,我倘若真要对她下手也该早些。”
如她所料,她在皇后寝宫前被人拦下来。
顾北城匆匆赶来,一把拉住她胳膊,把她拖进一间房里,睁大了眼睛,“你要做什么?”
赵绫手一松,一碗毒药掉在地上,泼了个干净,“是她对我下毒的是吗?”顾北城觉得眼前的赵绫还是那样,有仇报仇,有恩报恩。
“陛下......娘娘要生了。”外头皇后的內官尖声道。
皇帝撇下他一人在此处,匆匆去了皇后寝殿门口。
赵绫只是嘲讽的一笑,她再如何安分也不过是做个宠妃,想来她赵绫为他付出那么多真是可笑之极。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却得来一个消息,皇后薨了。她站在远处诧异的看向皇后寝殿,只听见一个襁褓里的娃娃嚎啕大哭。
皇后难产而死。
众人都围着大皇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