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常会有一种被世界暂时忘了的感觉,就像水槽里忘掉没洗的唯一一只筷子,或者孤零零挂在饭店门口的雨伞,一直没人来取走。
高大的男人们摆了摆手,神情慌乱,那个女人在内部可是成了名的喜欢玩死人的,他们只想好好干完这最后一年,然后回家老老实实找个老婆。
许姐转了转头,无聊的打了一个哈切,走过来的一个风韵犹存的妇女,手柔弱无骨的搭在许姐的肩膀上,“你家那个客人搞定了?你可别把那个看上去挺可爱的小男孩交出去哦。”
“你管我。”许姐笑着打掉了女人白皙的手指,神情坦然。
女人眉眼一勾,“那个小男孩真是可怜,伺候你伺候了那么久就换来这个结局。”
“你是没看到他那时候的表情,像是恨不得把眼睛长在那个少妇的身上,我还能不成全他吗?而且,你放心好了,我看那女人也像是挺喜欢他的,他应该会熬过这个晚上的,毕竟还有更多的时间等着他。”
“你呀,哎,我家幸好没有那么难缠的客人,哦,五哥叫你呢,赶紧去吧。”
女人一扭一扭的走了出去,边上有几个老熟人摸了摸女人挺翘的屁股,女人只是笑着打了打那些男人的胸脯,眉眼之间全是风韵。
许姐撑着下巴,嘴里自言自语道,“骚狐狸。”谁能知道这个看上去风骚的女人曾经刚来到这里的时候也是那么纯情,如果不是被人卖到这个地方,恐怕像是那种性格温吞老实的农村女人,一辈子都不会接触到这种事,不过那又怎样呢,现在还不是变成这样,她成为了老人,她带着新人,过去的历史还在重复。
女人被送上车的时候,脸上的表情还是带着恐惧的,她紧紧拉着张运然的手,似乎能够从中等到某种力量似得。
张运然拍了拍她的手背,温和道,“他一辈子都不会来找你的。”
女人沉默的松开手,没有眼珠的眼眶,始终带着恐怖的意味,面无表情的脸上并没有出现什么伤感,她抽动了一下鼻子,或许是有点痒,她耸了耸肩,无所谓的模样,嘴唇蠕动了几下,像是小声咒骂着。
张运然皱着眉头,只是他不喜欢那辆救护车,眼神困惑又幼稚,“那个女人怎么还会哭?”
领班的女人的神情有些复杂,“她没哭。”
张运然意识到了自己的异常挑了挑眉,“之前林瑾跟你说了什么?”
“这里的房间有些诡异。”领班女人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