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秦蓁蓁,可记得家”秦流云含着笑,这笑暗带神伤,倒让秦蓁蓁摸不透。
“记不得了。”
“除了蓁蓁,可还有过别的名或字”
“没有,打出生就叫蓁蓁。”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是这句吗你的父母亲愿你珠圆玉润,嫁与良人吧,如今你却丢了,可怎么好”秦流云的手指轻弹桌面,下巴微抬,眼角瞅着秦蓁蓁,虽嘴角上扬,但并未笑出声。
“也许是这个意思吧。”秦蓁蓁还是头一次听人说起这“蓁蓁”二字的含义,情不自禁想起了母亲,无论她是否珠圆玉润,又或是能否嫁与良人,她只盼望着令言和莫如玉能放过母亲。有朝一日她回去,只要母亲平安,她什么都可以不计较,边想着,泪水便不自觉湿了眼眶。
“流云啊,听说家里来了贵客,也不叫我开开眼”厅堂外面突然传进一个女人的声音,秦蓁蓁惊了一下,这声音高调而妩媚,好熟悉。
秦流云迅速起身从门外迎进一个人,“姨娘,并非贵客,只是门外捡的一个姑娘。”
秦流云口中的姨娘并没走进坐在圆木凳上,只是停在秦蓁蓁面前,细声笑着。
“流云,一个捡的人,花的上这手笔吗媏珠的东西都拿出来给她穿上,不是贵客是什么。”女子用手里的嫣红丝扇杵了杵秦蓁蓁,“捡的就捡的,抬不起头吗”
秦蓁蓁听罢,便抬眼看眼前的女子。
“莫如玉”秦蓁蓁不觉瞪起眼睛,伸手推了眼前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