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小溪从景和宫的正殿自己的床榻上睡来。绿翠进来待候了洗漱,绿翠说:“和乾宫的御厨奉皇上命送来了今秋刚采的新莲子,还有百合。奴婢也就趁着鲜给公主熬了冰糖百合莲子粥。.”说话已端来小碗温热的粥。
宁小溪搅了几下,终觉没胃口,放了勺子。绿翠匆匆进来跪在宁小溪脚下说:“公主,紫莺在西偏殿欲寻死,被几个宫婢发现。虽放了下来,可眼下昏迷不睡。求公主下令让人去御医院请人过来看看。“你亲自去,找汤院判过来,就说我让来景和宫救人。”宁小溪站了起来往西偏殿去。
绿翠引着汤院判到时,宁小溪已经靠先前学到的一点医理,将紫莺的身体命婢女们安置利于针炙的体位,且进行了简单的舒心顺气按压。
汤院判施了针,紫莺悠悠转醒,汤善合说:“公主,眼下已无大碍。老臣开三帖调气的药,服后可好!”,绿翠引着汤院判前殿开方取药。
紫莺看到了屋里的一众人中的长公主,立即想努力起身,宁小溪上前扶了她欲起的身子安慰地说:“不必行礼!你放宽心些。景和宫就是你的依靠,有什么需要尽量跟我说。”听了这话紫莺的眼水滚滚而出。
这两日在宁小溪和绿翠及景和宫正殿侍候的婢女的陪伴和用心照顾下,紫莺从前几日的恍惚中渐渐恢复了正常,脸上有了偶尔的笑容。
紫莺身子全好了,整个人也如从前一般无二了。她恳求像前一样在公主身边侍候,她说自己经这么一遭,多亏有了公主和景和宫众人,不然她肯定已不在世人,现在能做的只有十二分用心的报答公主和景和宫。
宁小溪起了大早,准备出了景和宫去和坤宫与母后说会话。细想起来,自打能记事起,她没怎么见过母后对她笑过。只有父皇来看她时,母后才露出极为淡的笑。母后虽从没芳责过她,可总也与她不似她看书中所说的母女之间融乐。
眼下明天就是毕家说的三日之期应嫁的日子,虽心中祈愿能不用应嫁。可百姓的秋粮之急与毕家的怨都系于这应嫁上。她必须要面对自己该面对的,不能让父皇为难,更不能让楚国的百姓受苦。
宁小溪入了和坤宫正殿见了母后贴身侍候的嬤嬤,只是意外开口问:“嬤嬤,怎么不见母后呢?”
“哦……娘娘……在休息,对在里间休息,昨夜睡晚了。”扶了宁小溪说,“公主,还是先回景和宫歇着,这刚从远地……娘娘也不知什么时候能睡。”
宁小溪刚往外走了两步忽觉嬤嬤刚才说话神情与以往不同,就转身笑着说:“嬤嬤,母后没醒也好。嬤嬤能带我去我小时候住的偏殿吗?不知还是不是记忆中的样子!”宁小溪已迈步走了两步,不见嬤嬤跟上,随转头,但见嬤嬤在原地为难。
刚要出声问,中门外已有嘈杂的人声,嬤嬤跪下说:“求公主,先从偏门回景和宫”,宁小溪目色转严肃说:“嬤嬤,你起来,快说母后宫中到底出了什么事?”没等嬤嬤开口,刚才嘈声已没了声音,而一串脚步声已近前。
汤院判在前,身后有好几名太医跟随,身还有一顶软轿。众人见了宁小溪急忙行礼,宁小溪直接问:“汤院判,轿子里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