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嬷嬤来时,宁小溪已经忍过了胃里刚才的那阵翻江倒海的涌动,抬眼有泪充溢。温嬷嬤轻揽了宁小溪,拍着后背。
“公主啊!药苦了就吃蜜饯,别难为自己。”
“嬷嬷,我没事的。”
“公主,嬤嬤知道你一直都是快乐的孩子。”
“嬤嬷,我一定会快乐起来的。”
“公主,嬷嬷信你。嬤嬤盼着能看到你笑的样子,那一直是嬷嬷眼中你的样子。”
温嬷嬤陪着宁小溪在园中趁着春光热烈之时,走了会子。就这样连着陪了宁小溪有八日了,宁小溪的脸上逐渐多了笑,脸色也红润了,言话也多了起来,也偶能听到笑声了,身子的病了好利索了,只是稍弱了些多休养即可,温嬷嬤也回了和坤宫。
形容刚长成的女子,在情窦初开的双九年华遇见了倾心的男子,恰似早春枝头的花蕾,还没来得及绽放就已凋零。
宁小溪这段时间努力地调整心思,尽量不去想云北辰,不忆这段日子的相处点滴。可午夜梦回,总会出现那夜双膝重重跪着的青石板,那冷凉的青石板让她通体冷凉,膝头阵阵钻心的痛。
忘了吧!不要再忆了,自己即使如飞娥便勇敢那又能如何。总不过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徒增伤心罢了!……好在她有疼爱自己的父皇,有宽慰她的温嬷嬤,还有贴心的绿翠,更有一个温暖的天下最尊贵的家。可以给自己一个为所欲为的权力,对‘为所欲为’,宁小溪想到此不禁心情一下畅快。
这几日的卧床诊病,治病,养病,只顾着自己身上的心上的伤痛了,怎么都没搞清楚到底云北辰和林怡月之间的关系,单凭自己猜测就伤了心了,这……这不是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