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林郢的动作也不慢,枪声一起,就收刀将这炮膛手拉到了盲区。
“砰”另一声枪声响起后,那机枪声便彻底哑了声音,想来那家伙怕是已经被己方的某个神枪手给做掉了。
车子终于还是停下来了,谁被指哪打哪的狙击枪对着,谁都会做出这样明智的选择。
挡风玻璃在高速旋转的子弹面前,自然是变得支离破碎,驾驶员艰难地转了转脑袋,看了看坐在副驾驶上,被一枪打穿额头的哥们,。再回味一番耳边两侧子弹飞过的撕裂感,当然还少不了子弹划过头皮的惊悚感觉。不用看都知道,那三枚子弹在车座椅上留下的“品”字形绝对能不偏不倚地放下自己的脑袋。
林郢把一人踢下车,一人拎下车。那炮膛手,两肩膀各受了一枪,两条手臂垂落,再不能动弹了。
眼看着驾驶员举着双手出来,林郢便知道出手的肯定是晚儿。依着柳凡烟的性子,那必定是谋财害命的勾当,绝不有留活口的习惯。
“哥哥,你没事吧?”林晚儿几乎是跑着过来的,自柳凡烟跟她说了做诱饵的危险所在以后,她的心揪着就没放下来过,一进车子就被别人干掉,这是再正常不过的剧本了。
林郢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也就她这样未曾涉世的女孩还能问出这样纯真而富有暖意的问题了。
“白痴问题!”柳凡烟就跟在身后,自然不忘讽刺一下兄妹伉俪情深的场面。
“你们竟然认识?!”机枪手难以置信地喊出声来。
“怎么?喊什么喊啊!”柳凡烟毫不客气地给他的肚子来了一脚,在他眼里最好的俘虏,那就是尸体,这一脚几乎就没留什么劲。
兴许是踢到了胃上,那机枪手被踢出了一滩酸水后,瞬间老实了,但看林郢的眼神又变化了。
从畏戒变成了略带敬畏的复杂情感,一来,敢独立出来做诱饵的魄力确实让人折服;二来,敢拿约定俗成的规矩做儿戏的人,要么就做到人上人去,要么就是更快地死在荒野上。
这个乱规矩的人死不死,机枪手不知道,但他知道若是再不救治自己的队友,那么可怜的炮膛手肯定得失血过多而死。
“快给他子弹挑出来,再注射支纳米针。”林郢有些急切好不容易忍住杀念,留下了这几个班底要是就这么死了,那就太心疼了。
“他有一根纳米针金贵吗?”柳凡烟抱怨着,但倒也不曾忤了林郢的意思,只是取弹壳的手法一如既往地暴力。
“一个大男人叫什么叫!”柳凡烟没好奇瞪了一眼炮膛手。
挖肉取弹壳有多疼,林郢不敢想象,但她确实是有资格这么说的,这个自己给自己挖子弹的时候,甚至吝啬到连声轻微的呻吟都没有,也由不得别人不服气。
看着炮膛手的双肩被纱布裹上后,到底大松了口气。队友间的情谊也许够不起这一声“松口气”,但这超越性别,超越友谊的另一种情感却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