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上造脸色一变,道:“上党郡乃晋国门户,安能随意被攻取?你是想乱我军心,来呀,拖出去斩了。”
一斩定军心!大上造执掌秦国军政大权,封无可封,听别人的计谋,胜了,岂不是把位置拱手让人?
“绝对不可以!”
良久,大上造拿着地图,看着长平,他先前有这么个打算,但是被人抢占了先机,只不过就算是不采用此策略,他们也是以有备击不备,怎么可能会败呢?
“败了也挺好,不管如何,此战结束,我都要离开秦国,云游四方,伴君如伴虎!”
这些事,杨二郎当然是毫不知情,只不过围绕着南山县,暗流涌动,他却是知道。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一环套一环,先是晋军围攻南山县,然后是秦军围攻晋军,齐国趁机进攻晋国,最后是罗浮国的大军出函关灭秦晋两国的jūn_duì,并以此为据点,席卷北方。
这俨然已经成了定数,可是变数在哪里呢?
自己?恐怕远远算不上,无论是实力,人脉,还是号召力,相比起几个国家的意志,都实在太渺小了。
至于病公子?他的父亲也不过是个东阿侯,连齐王都不是。
黑衣少女?
一想到这里,杨二郎真的就有些好奇了,这少女究竟是什么身份,特别是最后的那张符,居然可以瞬间逃遁,恐怕有些背景。
而此时的函关上,十多名官员站成一排,看向北方。
“下官陈厚德参见巡抚及三司各位大人。”
在那关口之下,一个三十多岁的官员匆匆赶向关上,拱手道。
“陈知府,一别无恙!”
在那十多名官员中,一个同样三十来岁的儒雅男子转过头来,看着陈知府,一脸笑意,而这陈厚德,正是临北府知府。
“是你,十年前,春闱之时,你我邻桌,后来殿试之时,你又在我身旁。”
陈知府一脸惊讶之色,眼前之人,竟是旧识。
“放肆,陈厚德,这位是三皇子殿下……”
那男子身旁,一个五十多岁的官员厉声斥道,他是湖广行省巡抚。
三皇子摆了摆手,笑道:“无妨,既是旧识,陈厚德,你到前面来。此次北征,你有什么建议没有?”
陈厚德一时间激动万分,说不出话来,前不久,他在杨家村找寻那名女子,不就是为了讨皇帝欢心,而现在,竟然能和三皇子套上关系,而更有坊间传言,三皇子极有可能取东宫之位代之。
而眼下,三皇子都北征之事,就是为了建立功业,之前杨二郎说罗浮国北征,会产生功臣勋贵,却没有想到这其中竟然还可以卷入皇子之争。
“你不用把本官当作什么皇子,本官现在是中书省右丞相,外加征北大将军,持节统揽北征之事,你有什么话,可尽管说。”
三皇子收买人心,并不自称本王,而是称本官,既然都是官,大家就可以坐下来好好聊聊北征之事。
“殿…大人,微臣以为,大夏王朝各诸侯如散沙一盘,但是拜月教,却不可不防,大人可派一资质上乘的心腹之臣,打入拜月教内部。”
陈知府想了想,抬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