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布恩在布达佩斯被厄加特安排在了医院的一间病房内,每天都以劣质的奶粉为食,有时候也会有新鲜的牛奶。
就这样,过去了三个多月,这期间,厄加特也会不定时地来看望马布恩,一般同马布恩说上几句问候的话就会离开,有时候也会把马布恩当做倾诉的对象,唠唠叨叨说个不停,抱怨军区总部给他的压力。
从厄加特的口中,马布恩了解到,他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人了,曾经经历过一段悲惨的背叛婚姻,也没有留下孩子,所以他想要认马布恩为干儿子。
在厄加特问及这个问题时,马布恩选择了沉默,既没有笑,也没有眨眼。
厄加特显然有些失望,不过他还是自我安慰了起来:“你是一个非同凡响的婴儿,或许你知道你自己的父亲是谁,或许,你也有了名字,等你会说话后,这一切,就都明白了。”
马布恩看着厄加特离开的背影,有些十分迷惑,他不明白,一个堂堂的少将,还是一个以狠毒著称的将领,为什么会变得如此多愁善感。
在三个月后的某一天,马布恩突然出现腹泻不止的症状,再医生的用药的情况下,暂时有了一些好转,又给我做了一系列的检查。
厄加特听问后,赶了过来,他向医生询问情况,医生说:“营养不良导致的肠炎性腹泻,通过仪器检验,孩子的的肠壁变薄,粘膜皱褶消失,心肌纤维混浊肿胀,肝脏脂肪变性,淋巴组织、胸腺及内脏均有小幅度的萎缩。”
“这么严重是不是因为没有母乳喂养的关系”厄加特问道。
“主要是目前喂的奶粉质量不过关,由于我们这里是军区总部的军用物资的后勤部,又是主要的地中海战区的核心区,大多数地区已经被摧毁,很难找到像样的生活供给区,所以想要找到过关的婴儿奶粉,很难。”
“能不能让总部发点过来”
“恐怕不行,现在生活物资紧张,只供给居住在中东地区的居民,况且,所有妇女儿童都集中到了中东总部附近地区。”
“那现在怎么办”厄加特焦急地问道。
“将孩子送到中东地区,目前孩子已经处于重度的营养不良,需要得到及时的救治,并且得到有效的营养供给,不然会留下终生的残疾。”医生解释道。
厄加特听完后,目光转向马布恩,又转过头,对医生说:“你把我的警卫员叫来,我这就安排人将这孩子送往中东。”
医生走后,厄加特来到马布恩的身旁,说道:“小宝贝,你听见了,我知道你很厉害,吃了这么长时间的劣质奶粉也没有叫唤过一次。但是身体扛不住了,我会安排警卫员带一个连队将你送往总部军区的医院,希望你能在那里好好的。
我会以我干儿子的名义把你送过去,这样那边的人就不会亏待你了。”说完,厄加特勉强笑了笑,便离开了。
马布恩虽然很感激厄加特为他所做的一切,但他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在自己身上倾注如此多的情感。
夜幕降临时,马布恩被抱上了一辆军用的越野车,车辆一路向东,开往古巴比伦汉谟拉比军团的总部伊斯坦布尔。
马布恩直接被送往了位于伊斯坦布尔北边的军区总院大楼。
由于没有户籍信息,无法办理入住手续,警卫员只好带着马布恩前往院长的办公室。
在前往院长办公室的路上,又遭受到院长秘书的阻拦,她问警卫员是什么人,需要通报后才能进入,警卫员通报了自己是厄加特少将的随从。
秘书通报后,警卫员才得以进入。
院长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医师,头发有些乱蓬蓬的,戴着一副老花眼镜,一身洁白的白大褂。
他见警卫员进来,示意他坐下,但警卫员没有坐,抱着马布恩激动地说道:“院长你好,我是厄加特少将的警卫员,他连夜安排我将这个孩子送过来,那边的医生说,这个孩子已经重度营养不良了。”
院长似乎并不着急,他微微一笑说:“你要知道,每天从各个分区送来的营养不良的孩子有好几百人,现在整个军区总院大楼住满了一半的婴儿,而且都是各个有军衔关系的婴儿才能入住。”
“可是,他是我们厄加特将军的干儿子啊”
“干儿子有出生证明吗”
“没有。”
“没有出生证明怎么办理住院手续,况且,厄加特将军怎么多出一个干儿子来”
“这个说来话长,这个孩子是将军手下的人从战场上捡回来的。”
“真是奇怪了,欧洲战场早已经没有没有居民了,一个女人都没有,怎么冒出个孩子”
“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警卫员从口袋里一封书信,交给院长说,“我差点把这事忘了,我们将军说了,怕医院不收留这个孩子,特地让我带封书信给院长。”
院长接过书信,打开看了看,没一会儿,脸色变得沉重起来。
他放下书信喊道:“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