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堂,余师爷摇着扇子,邓县令坐在椅子上,用手帕擦拭着额头渗出的汗珠,“老爷,方才我见特使似乎对小姐有些好感。”余师爷一边说着,一边从丫鬟的手中接过茶,递到邓县令近前。邓县令抿了一口:“师爷的意思是?”余师爷上前一步道:“如果老爷您能纳特使,为乘龙快婿,日后咱的计划,不就更万无一失了吗?”邓县令听罢点点头道:“如此一来,就连税吏也要惧我三分那,这样的话恐怕,安隆镇的税银,就尽归我一人所有了。”说到这邓大人想了想,得意的笑了接着道:“这件事,还要烦劳余师爷出马了。”
次日清晨,李浮生在屋里吃着大饼卷酱肉,余师爷笑呵呵的从门外走了进来:“特使大人,昨夜可睡的好。”李浮生点点头:“余师爷,坐坐。”余师爷笑吟吟的坐在李浮生对面:“大人,您看,昨夜是场误会,我家小姐甚是难过。”“嗯?难过什么呀?”李浮生问道。余师爷回答道:“还不是因为,本镇有采花恶贼作乱,小姐错把大人当作恶贼,错怪好人,怎能不难过呢?”李浮生喝了一口茶:“可能,是我昨天话重了,吓着小姐了吧,我这就赔礼去...”余师爷急忙拉住李浮生:“大人留步,请听我一言。”李浮生又重新落座,余师爷便道:“其实,经过昨日之事,我家小姐,对大人一见倾心,不过碍于颜面,不好开口便是。”李浮生本来打算吃了早饭,就找个理由开溜,没曾想,却抬头撞喜。只不过这个喜,他有点消不起。想到这,李浮生脸上有点难意:“余师爷,别的都好说,你也知道,我虽然深受皇恩,衣食无忧,不过钱就不是很阔绰了。”李浮生本想着,自己没钱做聘礼,这婚事也就自然吹了。没想到余师爷一听喜上眉梢:“好说,好说,这是我家大人的意思。”说完就递过一张礼单,李浮生接过来一看,寥寥几行,心中暗想,这是什么?邓县令的一点意思?这东西怎么看怎么像菜单啊?敢情想请我搓一顿?如果是菜单那就这几行字,能有几个菜啊,真抠门。想到这自言自语道:“这也不够吃啊?”余师爷一听,心里便道,这是嫌礼轻啊,赶紧说:“大人,这只是一部分,后面还有。”李浮生放下礼单:“还有?那怎么不一起都拿来呢?前一部,后一部的,你也太没诚意了吧。”余师爷急忙站起身:“大人稍后,我去去便回。”李浮生,看着余师爷的背影,咬了一口大饼。不出一刻,一个精致的小箱便被衙役送至房内。李浮生好奇的打开箱子,精致的三层笼盒由下自上依次为珍珠,黄金,白银。李浮生看着咽了咽口水问:“唉?师爷呢?”衙役躬身答道:“听说,又来了一位特使,刚在镇外与神策军打起来了,老爷去迎接了。”李浮生听言心下一沉,衙役刚走,他赶紧就把这些个金银珠宝倒进包袱,扭头就往后门跑,把看门的家丁衙役都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