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宁回来后,大家都说宁王府家徒四壁,两袖清风,就连上朝见了大臣,都免不了受到一些心疼或嘲笑的目光。
浅婼知道他想说什么,“早早就备下了,不会让王爷丢了脸面。”
“那婼儿准备表演一些什么才艺呢?”
她眨眨眼,“才艺?”
“益阳每年的生辰都会随机挑在场的宾客展示才艺。”
浅婼闻言有些头痛,她敢保证,明日益阳公主那随机挑选一定能挑中她,但是她在才艺这方面,甚至可以说是一窍不通……
“兴许……会写首诗吧?”
浅婼小声回答,她可是文化人,吟上两首古诗对她来说不难,她在心里对古人致了致谢,你们的诗我先借用一二,日后一定还。
次日,浅婼和萧文耀一早便出发去了长公主府。
自从归宁回来后,王府就仿佛不存在马车这一种工具,浅婼还是跟萧文耀共乘一马上路的。
长公主府外声势浩大,鞭炮声喧天,来宾们手里都提着价值不菲的贺礼涌入公主府。
浅婼还未下马,就瞧见站在府门旁等着她的白芷萱和白茵絮。白茵絮看到她,马上咧开笑容跑来。
“三姐,你今日真美!”
身后的白芷萱翻了翻白眼,她着彩倚楼裁定的衣裙,绿衣荷图,倒也是个活脱脱的美人。
她走上前来阴阳怪气道,“五妹为人处事如此圆滑,我是佩服得很。”
昨日回府后她们两人就没再说过话,白茵絮想了想,既然来宴会的目的达到了,她也没必要得罪白芷萱,便没有再开口,安静的站到一旁。
白芷萱依然不给白茵絮好脸色,她瞧了一眼两手空空的浅婼。
呵,这白浅婼不知道又准备了什么上不来台面的贺礼,长公主是出了名的娇蛮,一会指不定要怎么羞辱她。
白芷萱想到一会长公主的神情,便也不恼了。她抬头偷偷看了一眼刚从马上下来的萧文耀,娇羞的对他福了福身。
萧文耀眼神都没给白芷萱一个,拉起浅婼的手便走进了公主府,白芷萱和白茵絮生怕被别人拦下,忙跟在后面走进去。
先帝极其疼爱这个唯一的公主,所以益阳还没出嫁,就赐了一座公主府邸,而后甚至破例让她出宫居住,先帝去世后更是没人能管得住她,益阳眼光又极高,所以至今都没有驸马。
浅婼进了府后,才发现这个宴会可能跟她想得不太一样。
她原以为邀请的多是一些大臣及城中富商,谁知一眼过去,更多的是青年才俊,有些正在侃侃而谈,时而摆弄着手中的折扇;有的摩拳擦掌,正准备和眼前的人一较高下。
“这长公主宴会一向都是这样吗?”
萧文耀摇摇头,“往年都是些朝中大臣,今年还有些……”
浅婼接过话,“大臣们的儿子。”
公主十八了还未婚配,怎么说都不像话,所以萧文渊大手一挥,让大臣们把自己的儿子孙子侄子……只要是有过人之处的,统统都带去长公主生辰。
城中富商们得知皇上有寻驸马的心思,也都坐不住了,想方设法把自己的孩子都塞进这次的宴会中。
浅婼眯了眯眼,穿得早不如穿的巧,正好让她赶上了最热闹的一次公主生辰。
她现在只希望那个传闻中娇蛮的公主自顾不暇,别再惦记着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