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特快速得洗了手把手上的土豆皮冲掉,在围裙上擦了擦跑了过来也和威廉一样讲述他的经历:“我的家乡被山贼占领了,我就和母亲逃了出来,出来时没带什么东西,遇到一支商队就向他们求助了。结果他们里面有奴隶贩子,听了我们的遭遇就把我们关起来了。”
“玛丽!”这次换了一个老妇,因为过于瘦了,像个老巫婆。
玛丽牙齿也都没了,说话露着风:“我年轻的时候,被一个贵族虏到了他的领地,一直被关在地下室供他和其他人yín乐。年纪大了他们就没兴趣了,把我卖到了奴隶贩卖所。”
莱丝莉捂住了自己的小嘴,看了一眼罗秀,像是在询问他这些到底是不是真的。
“玛丽,告诉她你的牙是怎么没的。”罗秀又向玛丽说了句。
这些事她早已麻木,说出来也依旧那副淡漠的表情:“怕我咬到他们,为了方便就把我的牙都拔了。”
莱丝莉一时没想明白,呆了好一会才脸上泛红,恶心感上头。
罗秀冷哼了声道:“你宁可为那种漠视生命的贵族痛哭求情,也不愿意为被贵族折磨的无辜平民掉几滴眼泪吗?”
“不是的,罗秀大人,我。。。”莱丝莉看向罗秀慌乱得说道。
罗秀一个一个指着刚才诉说自己经历的人,喝道:“只不过偷了点钱就要背上一辈子的奴隶身份,失去了家乡还要被歹毒的奴隶贩子逼的永远也回不了家,因为相貌就遭来横祸不见天日!有人为他们求情吗?没有!而贵族犯点事用点钱就能解决,换做平民的死罪也有人替他们压着,还有你们这些人想尽办法去救他们。”
罗秀慷慨激昂的演讲竟把好几个奴隶也说的潸然泪下,这里的奴隶哪一个没有点悲惨的过去,早已遗忘的一些东西又拾了起来。
罗秀轻轻得叹了口气道:“他们的经历谁会去在意?满腔苦水只能往肚子里咽,但他们仍然努力活着。威廉为了能再见一次自己的儿子,凯特为了能一直照顾他的母亲,玛丽为了妹妹的幸福,他们都在最底层挣扎着。我交给他们的工作一丝不苟得完成着,他们可比大多数贵族更配活着!”
莱丝莉哪有被人这么说过,本就红肿的眼眶都快哭出血来了,蹲在地上揉着眼睛:“对不起,大人,我不知道啊,我不知道他们是这样啊。”
罗秀也在她前面席地而坐,他其实也很不忍心啊,这么单纯的小姑娘突然告诉她这些哪是能一时接受的了的呢,把妮娜给他塞在上衣口袋的手帕拿了出来帮她擦了擦眼泪。
“罗秀大人,我错了。。。”被手帕触碰的那下,莱丝莉惊道。
罗秀还是好好得给她把眼泪悉数抹掉,看她止住哭声才语重心长道:“我知道你喜欢到沃夫可以为他付出一切,但是你有想过你一开始喜欢他是因为什么,因为长得好看?因为他的事迹?还是只是单纯的喜欢他?他已经完全变了,如果你只有一年内的记忆,你还爱他吗?如果只有一个月内的记忆,你还喜欢他吗?如果只有三天内的记忆,你还想去接触他吗?”
“我。。。”莱丝莉无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