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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无常公子与他的梦 > 一百七十六

一百七十六

8月22日星期二天气阴

梦境名称:武器

梦境时代:现代

主角身份:女生

1

很深的夜里,我还没有睡。

我抱着毛绒公仔蜷缩在床的一角。

这是张双人床,足够我一人躺下且绰绰有余。

很大的双人床上不知是否曾在千百个夜里有男女激战。

只不过从那床底的海绵缝隙之中隐约藏匿着某种人体分泌出的腐败肮脏气息。

房间的大门是闭合着的,是从内侧反锁。

可那紧闭的大门给不了我丝毫的安全感。

苍白的月光从半开阖的百叶窗泄了下来,条纹状的光明与黑暗似乎正在密集地切割着我的身体。

然后,门口传来扭动的声响,漆黑的大门被谁从外侧打开,就像打通了一条地狱通往人间的隧道。

我看着床边的时钟,夜里两点半,他一向很准时。

恶魔的手掌就这样伸了进来,门被打开一条浅浅的缝隙。

惨白的月光绕过他的身体斜斜地泄了进来,月光将他的影子拉长,他延展的黑影正匍匐在我的身体上,来回的扭动。

然后,他走了进来,门被闭合。

门闭合的声音听起来竟好似绝望。

那人沉着而冷静地向我走来,每踏出一步,我的心便紧张一分。

就在离我身体不远的地方,他突然停下脚步,缓缓解开了腰带。

他解腰带的动作不紧不慢,又一直在观察着我的表情,他似乎很享受这个过程。

在这个角度看他,他的体形异常高大,就像是古战士的巨人般散发着强大的压迫力。

然后,他猛地像发疯的恶兽扑向我的身体,强硬地把我压在他雄伟的身体之下。

我听见他低沉的嘶吼,他的牙齿已经咬向了我的耳朵,然后伸出舌头。

我痛苦地闭上眼睛,却流不出眼泪。

只感到自己像是一个断了线的木偶,任由他的摆布摧残。

只不过我又不是木偶,因为我的身体还有知觉。

我觉得全身上下像是被烈火烘烤般,但只有某个部位像是被殴打着的疼痛。

火辣辣的感觉像触电般席卷全身,我仿佛淋了一场很大的雨。

然后在大雨过后生病、感冒、卧床不起。

意识开始变模糊,然后渐渐消失。

等我回过身来的时候,男人已经站在床边系着腰带。

月光打在他高傲的脸上,说不出来的神采奕奕。

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征服者的气息,他坚挺站立的样子好似一个无所不能的王。

他冲我神秘地笑,却是用这那种令人憎恶的嘴脸。

想必我一定令他很满意吧,我很少令人失望。

夜很长,很长的夜里似乎还有变数。

于是再我还未入睡的夜里,男人走而复回。

于是就有了第二次。

有了第二次就会由第三次。

然后无数次。

2

昨夜下了雨,夜雨。

我的样子有些萎靡,似乎是被暴雨打扰了休息。

我拖着沉重的身体,像机器涂抹油料般咀嚼着早餐的食物。

母亲露出关切的样子。

“女儿啊,你黑眼圈这么重,你昨晚没有休息好吗?”

我看着她日益发福的身体说:“没有。”

母亲说:“是因为昨夜下了场大雨么?”

我说:“是。”

我又说:“您昨晚休息得好么?”

母亲说:“很好啊,大雨还没下的时候我就睡着了,所以…”

我说:“所以你听不到…所以你没发现…”

母亲说:“没发现什么?”

我说:“没什么,我是说你早餐忘放盐了。”

母亲尝了尝我面前的菜:“没有啊,这道菜明明有味道的么。”

我说:“哦,或许是我觉得味道太淡了。”

母亲皱眉,有些不解地看我。

这个时候,母亲的卧室里走出一个男人。他的脚步有些沉重,似乎也是没有休息好。

不过他的样子却看不出丝毫疲惫,他的表情自信,沉稳,而又执着。

如果说有一个成功的商业人士,那就一定是长成他这个样子。

看见男人到来,我放下只吃了一半的食物:“我走了,我要去上学。”

母亲制止道:“不要浪费食物啊!和你说过多少次?”

我说:“我实在吃不下了。”

母亲说:“你知道你的父亲挣钱有多不容易么?”

我咬着牙,却没有勇气看男人一眼。

母亲低吼:“快向你的父亲道歉!”

我飞快地扭身,走得更快。

母亲箭步冲上身来。拽住我的肩膀:“你还是不肯叫他爸爸么?你这个孩子怎么…”

男人突然柔声对母亲说:“你捕要为难她了,发生了那种事,谁都不好受。”

母亲叹了一口气:“这孩子,真像她死去的爹,脾气都那么倔!”

听到男人声音的瞬间,我猛地感到脸颊发热,身体发烫。

男人的存在似乎激起了我身体的某种条件反映。

我像逃命般夹着尾巴逃跑。

背后传来母亲的唏嘘:“这孩子,真不知道给我省心,要没有你的继父,我们母女现在正睡大街也说不定。”

3

课间,我爬在桌子上。

有人轻拍我的肩膀:“怎么了,你没事吧?”

我抬起头,见对方是隔壁座的男孩,我知道他暗恋我许久。

他看见我哭得红肿的双眼,关切地问道:“你怎么哭了?”

我不想理他,继续趴在座位上啜泣。

男孩说:“有人欺负你?”

我轻轻地点了点头。

男孩试探地说:“男朋友?”

我不置可否,眼睛不去看他。

他尴尬地笑了笑,很小声地说:“你把困难说出来,说不定我能帮你。”

我说:“你?”

他似乎没有底气:“嗯…我可以。”

我收敛起泪水,很严肃地看他。

我质问:“你喜欢我是不是?”

男孩说:“啊?”

我说:“是或不是。”

男孩有些脸红:“这个…是。”他的声音很细,反而像极了一个被心上人所表白的矜持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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